霍長嬰見狀忙笑著給兩人一人加了塊糖醋排骨。
蕭老爺子滿意地捋了捋鬍鬚,笑道:「還是長嬰懂事,知道心疼我這老頭子。」
蕭綺羅也跟著笑著附和。
飯後,霍長嬰便拉著蕭鐸回了房間,他還沒忘今早買的那本子龍陽春宮,蕭鐸要是在忍下去,他到底是看過幾本醫術,真怕蕭鐸忍出了難言之隱。
屋內炭火融融,霍長嬰洗漱後,便見蕭鐸正在桌案邊看兵書,時不時蹙眉沉思,燭火跳動,昏黃的光影從勾勒著男人硬挺的五官,在喉結處落下一片柔和的陰影。
霍長嬰眸光閃了閃。
蕭鐸見他出來,卻抬頭道:「涼州有異,河西節度使薛朝怕有反心。」
此言一出,霍長嬰瞬間明白了蕭鐸的擔憂,河西地處大殷西北邊境,占據諸多軍事要塞,又與西域諸國,甚至突厥接壤。
兼顧吐蕃和突厥兩個強敵,統兵七萬餘,若有反心,後果不堪設想。
霍長嬰走到蕭鐸身邊,手放在他肩膀道:「陛下要你出征?」
蕭鐸反手拉過霍長嬰微涼的手握在手心裡,搖了搖頭蹙眉道:「還不清楚,只是消息一旦坐實,無面案子怕是要定罪給薛朝了。」
霍長嬰心中明白,大殷一貫作風,查不出的懸案若當時有人謀反便一股腦按在那人頭上,蕭鐸如此說,便說明那案子八成是查不出所以然了。
蕭鐸想查出這件事與霍家案子的關聯,但卻處處掣肘,而永安城中的妖氣異動也在逐日漸強。
前路漫漫,要他和蕭鐸各自面對。
想著,霍長嬰忽然笑了聲,順勢將人拉起來,用力環住蕭鐸的腰身,「怎麼辦,我現在就在想你致仕,然後咱們仗劍江湖,多麼逍遙!」他長袖暢快一揮,又落寞地在蕭鐸胸膛蹭蹭。
蕭鐸圈緊懷中人,心中嘆息,他怎麼不知長嬰只是說說而已,霍家的事,京中的事,並非簡單抽身而出的,若真有那日,他也想和長嬰一起,遠離這永安城的權利漩渦。
若真要出征,沙場刀槍無眼,是當真的九死一生,他怎忍心讓長嬰後半生孤獨終老。
想著,蕭鐸愛憐地吻著少年白淨的耳垂,一路順著脖頸、下頜吻到了少年柔軟的唇瓣上。
霍長嬰仰頭迎合著男人愈來愈深的親吻,腦海中空白一片,腿腳甚至都有些酸軟。
兩人輾轉廝磨,屋內溫度越來越高,炙熱的空氣伴隨著曖昧的響動,撩撥著人僅剩的理智。
桌案邊的牡丹花,緊閉五識,念起了靜心咒。
霍長嬰想著或許即將要面臨的分別,白日裡被那春宮簿子撩起的綺思,不可遏制地再次翻湧上來,免不得就將人往床榻上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