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反應過來,便已再次被蕭鐸壓到了池壁上。
此後,兩人便是酣戰到夜半,水池邊一片狼藉。
蕭鐸將洗涮好一身清爽的霍長嬰抱到了榻上,吹滅燈自己也翻身上榻,將懶洋洋趴著的霍長嬰攬進臂彎里,摟好。
霍長嬰被蕭鐸折騰的狠了,被蕭鐸一扯,閉著眼睛不舒服地哼了哼。
自覺理虧的蕭將軍,溫柔而熟練地幫霍長嬰揉著酸痛的肌肉,霍長嬰微蹙的眉頭才緩緩舒展。
正當霍長嬰要睡熟時,蕭鐸貼著他的耳邊輕聲道了句:「我很高興。」
昏昏欲睡的霍長嬰一愣,而後嘴角緩緩揚起,無聲地笑了笑,邊又不著痕跡地往蕭鐸身邊靠了靠,他也很高興啊,高興這輩子能遇到蕭鐸,能擁有蕭鐸。
不求來世,他只想求這一世長久。
霍長嬰如是想著,兩人相擁著沉入深深睡夢中。
翌日,天朗氣清。
前日宴席也不知道誰說起的馬球賽,胡人擅長齊射,大殷更是在亂世中建立起的統一帝國,馬背上的功夫都不差,於是兩方一拍即合,便決定今日舉辦一場臨時馬球賽。
西突厥同大殷西北邊境局勢緊張多年,但也沒犯下如同東突厥那般屠城的罪孽。
此番,西突厥突然派使臣前來,倒也不是無跡可尋,朝中大臣都紛紛猜測,老可汗已是病入膏肓,而那使臣請求和親的王子,更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,八成只是老可汗的私生子。
雖然突厥人不論嫡庶,向來有能者居之,但這所謂的阿史那公主的弟弟,能成氣候與否都不好說。
是以,朝中大臣紛紛保持觀望的態度,對於和親一事皆不多置喙,對於馬球賽一事,大多也只是來看個熱鬧。
皇上和王皇后高坐中央案幾之後,聶貴妃及一些宮妃坐在下側,聶相依舊穩坐臣子首位,太子臥病不出席,三皇子今日到是解了抄佛經的懲罰,坐在皇子席上,正側頭同身後低眉順眼的小內侍說著什麼,滿眼的興致勃勃。
霍長嬰笑了下,他到沒忘,這是位愛玩兒的主,而當他視線看向客席時,卻不由怔了下,從進紫宸宮便稱病不出的阿史那公主,今日竟也出現了,只是……
他裝作不經意瞥向那蒙面女子,不由得眯了眯眼。
今日,他亦是同蕭鐸一同進宮,兩人坐在看台之上,離主席不近不遠,卻也能清晰地看清賽場的局勢。
廣闊的賽場上,兩方隊員已然準備完畢。
相互對峙,一觸即發。
隨著掌令官令旗揮動,兩方人馬一起衝進了場中,氣氛頓時激烈起來。
馬蹄揚起塵土,球伏揮動追逐馬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