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鐸看著笑得像只狐狸的長嬰, 忍了忍,終究是沒忍住,伸手將人拉到腿上,捏著長嬰的腰, 故意沉著臉問道:「若是尋常人家, 冒犯夫君,可是大不敬, 你這,」話未說完,臉頰一疼,又被長嬰捏了。
「哈哈哈哈,」
霍長嬰仰頭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他俯下身,貼在黑了臉的蕭鐸耳邊,故意吐氣幽幽道:「誰讓,你夫君是我呢。」
耳邊的氣息溫熱,少年的語氣輕佻,蕭鐸眸光暗了暗,掐著長嬰腰肢的手微一用力,「夫君?」聲音帶了些咬牙切齒的笑意。
霍長嬰笑著挑挑眉,剛想要開口再調戲幾句,便感到脖頸被人一按,緊接著下巴被牢牢鉗住,充滿著蕭鐸強烈氣息的吻落了下來。
男人如同懲罰般啃咬著他的嘴唇,直到他呼痛時,蕭鐸才堪堪停下咬他嘴唇的力度,霍長嬰喘息兩下,剛想說話,蕭鐸便又覆了上來,趁著他張口呼吸的空檔,直接長驅直入,攻城略地,只將他吻地腿軟無力,眼神迷離才作罷。
兩人在馬車中膩歪,全然不顧在外趕著馬車的趙程。
趙程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帘子,冰冷的北風胡亂拍打在他臉上,趙程幽怨地猛一甩馬鞭,大喝一聲「駕!」,便加快了速度。
馬車內正要分開的兩人,又因這馬車突如其來的加速,再一次撞到了一起。
饒是如此,等兩人來到宮門口時,已經過了晌午。
到了宮門口,卻有早有宮女等候在那裡,見兩人下了馬車,忙迎了上來。
霍長嬰才發現,來人竟是王皇后身邊的聽言,正有些微訝異,但轉念又想到能傳召他入宮的,若非皇上便就是王皇后了,而讓聽言來,想必也是怕出現之前聶貴妃為難他的情況。
而那邊也有皇上身邊的內侍候在那裡,分明就是為蕭鐸引路的。
兩人對視一眼,蕭鐸示意長嬰安心,隨後便跟隨那內侍往皇上的御書房走去。
聽言不能開口說話,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,示意霍長嬰同她走,長嬰點頭算是謝過。
兩人一路無言,到了含光殿。
路上,經過太液池時,霍長嬰仔細留意,但也不知是否因為白日裡陽氣盛,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。
相反那蓬萊島上竟的確又隱約的瑞氣繚繞,只不過這種瑞氣如同蒙著紗般縹緲,等霍長嬰想細究時,卻又消失不見,仿佛幻覺般。
不多時,兩人便到了含光殿,通報後,才得以進入。
拾階而上,紫辰宮遼闊在景象逐漸在眼中鋪陳開來,天空蔚藍,闔宮寂寂,只偶爾的風聲刮過檐角銅鈴,叮鈴作響。
霍長嬰低頭看著腳下的石階,跟著領路宮女的步子,他知道這裡是含光殿偏殿處的一處高台,與主殿隔著高台相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