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更加令霍長嬰心驚的,卻是盧庭彥出掌如風,卻掌掌只衝他的面門,而那裡正是他幻形易容的命門!
霍長嬰眼神微冷,手下不留情地還擊而去。
可盧庭彥不知習得哪門子的功夫,身形刁鑽,就在他再次險些觸碰到霍長嬰命門時,霍長嬰終於忍無可忍,袖中摺扇滑出,刷地展開揮開盧庭彥的攻擊。
盧庭彥似乎愣了下,就在他閃神時,霍長嬰迅速閃身到其身後,摺扇中利刃彈出,瞬間抵上盧庭彥的喉嚨,將人雙手反鉗在身後。
被霍長嬰制服的盧庭彥不惱反笑,他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,「我還想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,敢冒充太子,原竟是常姑娘。」他尾音「姑娘」二字咬得極重。
霍長嬰心下一驚,他腳下猛地用力,盧庭彥膝蓋一軟,便跪了下去。
盧庭彥被霍長嬰壓制著半跪在地上,卻無半分懼意:「你放心,我無意摻和進這些皇家秘聞中,潛在軍中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哎疼疼……」
霍長嬰手中用力,看了眼盧庭彥身上的小兵衣服,斥道:「行蹤鬼祟,究竟何為?」
盧庭彥一陣齜牙咧嘴的哀嚎,「我知道你想救蕭將軍,我可以幫你!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
盧庭彥忙道:「蕭將軍天生帥才,年紀輕輕就立下赫赫戰功,今後定然加官進爵……」
「好好說話!」
見馬匹拍到了馬蹄子上,盧庭彥識趣地閉嘴,老老實實道:「白城之圍並非意外,蕭將軍恐怕是被人算計了,那日我在暖香閣無意間聽見幾個胡人的對話,言語之間,均指向東突厥以及朝中大元。」
「朝中何人與突厥勾結?」
盧庭彥搖頭表示不知。
霍長嬰鬆了手,順手在盧庭彥身上下了個禁言咒,他便不能把有關他假扮太子的事說出去,即便盧庭彥口中的話有幾分可信,可假扮太子一事一旦暴露,後果不堪設想。
他審視著狼狽起身的盧庭彥,只見往日永安城中的絲綢錦緞不離身的盧家大少,如今一身小兵的軍服,身上還沾著草葉泥土,毫無形象可言。
他拿不準這人為何而來,瞞住了全永安城的人,偽造出浪蕩公子的偽裝,究竟是為何?
盧庭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,見長嬰正盯著他,他忙退後一步警惕道:「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,你要紅杏出牆你可打我主意。」
霍長嬰:「……」紅杏出牆是怎麼回事?
見長嬰無語的表情,盧庭彥誇張地鬆了口氣,吊兒郎當地晃著手裡剛拔的狗尾巴草,笑道:「若當初你從了本少爺,還有可能……哎,別別別打。」
盧庭彥見霍長嬰收回手,摸了摸下巴道:「其實,我早就知道你是男子,」霍長嬰黑了臉,盧庭彥心裡不知怎麼竟莫名多了幾分驕傲,「以本公子閱人無數的眼光,絕對不會看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