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援根本就没发烧,额头自然也不热。
可这却让邱镇更严肃了,额头倒是不热,可是脸这么烫,是不是伤口发炎了?
阮援简直想钻到地洞去了,他坐起来连连摆手,没有啊,真的不是生病。
要不下山吧。邱镇说,你这样忽然发烧我觉得一定是哪里有炎症,要是耽误了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。说着邱镇就拿起床上的外套搭在阮援身上这就走,我背你下山。
外面的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,阮援可不想再让邱镇冒险,他连连往床里后退邱镇我真没事,我真的没事。
邱镇斩钉截铁道,不行,我不能拿你的健康开玩笑。
哎呀。阮援再一次躲过邱镇想要把他扯下来的手,他把脸紧紧搭在膝盖上,头也不看邱镇,语气又羞又愤我没生病,我是想别的想的!
邱镇愣了下,迟缓的眨了眨眼,想什么想的?
阮援嚯得下抬起头,深陷的眼睛亮晶晶的,他回身倒在床上,羞愤的拉长音,你可别问了,烦死了,烦死了。
邱镇摸了下鼻子,他以前觉得自己不了解女同志现在他好像也不了解男同志了。
他也弄不清阮援到底是生病了还是生气了,瞧着人背对着他侧躺在一边,他试探的碰了碰阮援的肩膀,清清嗓子,起来擦点药吧?不疼吗?
你放那吧,我自己擦。他话音刚落,墙上的巨大烛火影子像是受惊似的抖了下,下一秒山洞彻底陷入了黑暗。
蜡烛灭的太突然了,阮援吓得抽了下气,邱镇好像在黑暗中也能察觉出阮援的情绪,他拍拍阮援的肩膀别害怕,是蜡烛灭了。
他刚起身,就被阮援拽住衣角你去哪?
邱镇说,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剩下的蜡烛。
别找了。阮援说,山洞这么黑,石头又多,你要是磕了碰了怎么办?反正现在也不早了,就当晚上睡觉了。
邱镇张了张嘴,把那句,怕你怕黑生生咽了下去。
邱镇窸窸窣窣的脱掉衣服上了床,凭着感觉只摸到床的一角躺下了,刚合上眼就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近他。
邱镇半边身子都觉得僵硬了。
他听到那个小火炉说,我有点冷。
邱镇,
邱镇叹了口气,睡吧。
外面雨势渐大,夜风也鼓动起来,刺耳的声音像是小儿夜啼,山洞碎石杂多又进风又灌雨,好在石床的上方石头足够完整,要不然他们还真没有容身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