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翠花看幾人沒有理她的打算,心裡暗恨,同時嘴上也沒停住,「我命苦哇,好不容易把這兔崽子養大,他轉頭就為了一個狐媚子打我。」
為首的大媽姓王,平時和林翠花最不對付,兩人的戰鬥力也旗鼓相當。要放在平時她聽了她這話,早就狠狠地嘲諷她,可今天她明顯沒這個心情理她。
「禹子,這姑娘和你啥子關係嘛?這長得可真是俊,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俊的女娃子呢!」
沈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,才回答道:「這是我昨天從海邊救起來的姑娘,她失憶了。」
另一個大嬸尖聲說道:「失憶了?她是記不得以前的事了嗎?還是變成一個傻子了?」
黎輕:「……我就是記不起以前的事了,沒傻。」
「那就好那就好。」
幾個大嬸目光曖昧不明地盯著他倆看,「你們兩個昨天住一起哇?」
沈禹耳朵尖有些發燙,但他立即搖頭否認道:「沒有,我睡的小柴屋。」
幾個大嬸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,也就沒有再多問,不過她們仍然若有似無地打量著兩人,彼此之間再交換了一下眼神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林翠花看幾人沒有理她的打算,悻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。她擠進她們的圈子,嘴巴叭叭地控訴兩人剛剛是怎麼對付她。
不過幾人都是知道她真面目的人,肯定不會因為她這幾句話就相信她,而且她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黎輕的來歷,誰愛管她那點雞皮蒜毛的小事。
「沈禹這小子這次算是得福了。」
林翠花:「福氣個屁,這女的一看就不正經,你看她那屁股扭得。」
黎輕不想再和她們多待,和沈禹乾脆利落地轉身進了屋。
「哎喲,你們看她那皮膚白得都在發光,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。」
林翠花:「呵,像狐狸精一樣,不是個好東西。」
「就怕到時候她家人找來,禹子到時候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。」
林翠花:「讓他長長教訓也好,不然老是被那些小浪蹄子勾搭住,分不清誰才是對他好的人。」
幾人都沒有理她,但林翠花一個人在那仍然說得起勁。
她們村里沒有誰不討厭她,愛碎嘴就算了,可關鍵是她還嘴還臭,罵人罵得難聽極了,暗地裡誰沒被她罵過。
她以前明明對沈禹非打即罵,偏偏還要擺出一副是她把他含辛茹苦地拉扯大的嘴臉,他們村里隨便一個人對沈禹都比她要好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