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聲音忽地又縹緲了起來,「陶陶,我走了,下次哥哥再來找你。」
黎輕有一種心慌感,她心裡總覺得他很重要,連忙大喊道:「別走……」
她從夢裡徹底地清醒了過來。
外面已經大亮,光線有些刺眼,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。
「輕輕,你這是做噩夢了嗎?」沈禹輕撫著她的臉蛋,憂聲問道。
黎輕腦子裡好像還殘留著那人的聲音,她整個人還有些恍惚,她明明記得自己還沒有開始睡覺,怎麼再睜眼竟然已經天光大亮了。「我、我剛剛是睡著了嗎?」
沈禹低聲說道:「嗯,你有些夢魘了,怎麼叫都叫不醒。輕輕,你是做什麼噩夢了嗎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黎輕茫然地搖了搖頭,她覺得那好像並不是夢,聲音清晰,就像是在和她對話一樣,「禹哥哥,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?」
「聲音?」沈禹疑惑地看著她,「什麼聲音?今天外面很安靜,怎麼了?」
「哦,我沒事。」她抬頭對他笑了笑,「禹哥哥,你快去上班吧,馬上要遲到了。」
沈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,「那我上班去了,今天外面有點冷,你別亂跑。」
黎輕從被窩裡坐了起來,「不行,我今天得回家。」
沈禹心裡不想讓她走,隨便說了一個理由,「你的門面不裝修了嗎?」
「哎呀,那個不急,我昨天看了一下,發現陳阿婆房子挺好的,不需要太大的改動,過完年再去弄也還來得及。」
陳阿婆的房子裡面很新,她只需要改動一下門然後再把裡面稍稍設計一下就好了,牆壁和天花板都不需要重新裝修,比她想像中要省事許多。
沈禹有些泄氣,找不到什麼理由留下來,「那你再睡一會吧,你昨晚都沒有休息好。」
黎輕已經利落地套上了褲子,「我回去再睡。」
沈禹從她背後抱住了她,用頭蹭了蹭她的脖子,「你乖乖待在家,我過兩天就回來了。」
「知道了知道了。」黎輕掙脫了他的懷抱,每一次短暫的分別都被他弄得兩人好像要幾十年才能相見一樣。她把外套穿好後,才回頭抱住了他,調侃地說道:「你怎麼這麼黏糊?你是吃漿糊了嗎?嗯?」
冬日的陽光照了進來,給靜靜擁抱的兩人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,外面寒風呼嘯,可室內卻歲月靜好。
黎輕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推開了他,「快去上班吧,我和你一齊出門。」
沈禹拉住了準備出門的她,紅著臉說道:「要親親。」
黎輕啞然失笑,故意說道:「我沒刷牙,可能有口氣,多髒呀!」她墊著腳對他呼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