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宙笑道:“這簡單,我可以送你頭套。”
簡一拿手背遮住眼睛,也笑起來:“謝謝你啊。”
梁宙說:“真的,堅持不剃頭也是一種堅持,說明你心裡有了想要的東西。”
簡一微微一怔,按照梁宙這個推理,他想要的東西是頭髮。而他留頭髮,是為了給祁聞硯看。
等價交換,他的堅持,是祁聞硯?
梁宙收起吉他,從背後摸出來兩罐啤酒,還有一口袋瓜子:“來,我請你喝酒。”
簡一遲疑,他這輩子還沒喝過酒呢。
“這麼乖?還沒喝過酒?”梁宙也不勉強他,放下一罐酒,又給簡一拿了瓶飲料,自己拿在手裡碰了下,“不喝酒也挺好,你成年了嗎?”
“我十八了。”簡一說。
“多美好的年齡啊。”梁宙仰頭望天,四十五度角懷念過去,“我十八歲的時候,感覺空氣都是彩色的……”
簡一跟梁宙意外地能聊到一起,天南地北居然都能搭上話,聊著聊著,他沒禁住誘惑,拉開啤酒罐喝了一大口。
還沒咽下去,手機響了,一看是祁聞硯打來的。
簡一一個激靈,被酒給嗆得滿臉通紅,手忙腳亂地接了電話。
祁聞硯聽出來他聲音不對:“你在幹什麼?”
簡一掩飾:“沒幹什麼啊。”
他莫名就覺得,祁聞硯可能會不喜歡他喝酒。
“你還在聖光廟嗎?”祁聞硯也不追問,“我現在過去接你。”
簡一一驚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聖光廟?”
祁聞硯沒回答:“好好在那裡待著,別亂跑,我找你有事。”
簡一乖乖答應了,不敢再喝酒,還用飲料漱口。
梁宙看得好笑:“你家長?”
簡一搖搖頭:“不是家長。”
“那你怎麼這麼害怕?”梁宙開玩笑,“不會是小媳婦吧?”
簡一紅著臉想,祁聞硯還真是他名義上的媳婦。
他否認道:“我單身。”
梁宙看他說“單身”時嘴角還掛著傻笑的樣子,“嘖”了一聲,沒有戳破他。
祁聞硯來得很快,簡一收到消息立刻跑出去。
梁宙看他好像喝一口酒都有點醉意,臉頰通紅不說,眼睛還有點不聚焦,忙跟在身後護送他。
祁聞硯知道劇組拍攝地附近肯定有記者,所以低調地開了輛大眾來,把車停在僻靜處,也沒下車,只給簡一報了車牌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