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鬧起來不去祭拜,就會在老爺子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但現在的簡一已經不是剛來敬州的簡一了,他脆弱的小心臟在祁聞硯一家人的呵護下,已經強大了很多。
簡一直接懟了回去:“我怎麼就沒資格了?”
“你姓祁嗎?”餘音冷笑道。
“你姓祁嗎?”簡一反問。
餘音怒道:“我是祁家的媳婦。二哥二嫂認下你,不過是……”
簡一打斷她:“我也是祁家的媳婦。”
餘音震驚道:“你一個男人,也真好意思自稱別人的媳婦。”
“我怎麼不好意思了?”簡一聲音稍稍大了點,“我跟祁聞硯,我們倆打小就定了親,我手裡還有祁家祖傳的黃金戒指,還能是假的不成?用古人的話說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全都齊活了,有什麼問題?”
餘音還想說什麼,忽然聽到旁邊傳來祁聞硯的聲音:“爺爺,您慢點。”
餘音心裡一慌,急忙閉嘴開溜。
簡一站在原地,身體僵硬。
祁聞硯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嗎?
聽到他不要臉地自稱是他“媳婦”了嗎?
天吶,好丟人!
祁聞硯扶著祁老爺子走過來,叫上簡一一起去祠堂,兩人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,簡一稍稍鬆了口氣,急忙低頭專心走路。
要是他膽子大一點,去看看祁聞硯的眼睛,就會看到他的眼睛比下午的時候還要亮。
祭祖的流程並不繁瑣,正如祁聞硯所說,祁老爺子的意思,就是想讓大家聚在一起憶苦思甜,增加凝聚力。
祭拜結束後,祁老爺子讓大家都先別離開,說有事情宣布。
平常都是吃飯祭祖然後各自離開,今天還專門讓人留下,大家都有些不安,一起移步到會議廳,
等眾人坐定後,祁老爺子說:“我長話短說,今天就宣布一件事情。聞硯的命是簡一師父救的,聞硯和簡一從小就定了親。無論以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發展成什麼樣子,簡一都始終是祁家的人,祁家永遠都是簡一的家。他不用改姓祁,但祁家必須有簡一位置,即便我死了,這一點你們也必須牢牢記住,都明白了嗎?”
他這話說得相當重,連聞柳和祁涵煦都沒想到,一時間面面相覷。
簡一就更是傻了,祁聞硯之前沒告訴他,還有這一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