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也笑了:“好像是這樣。”
大家重新坐下來,紛紛詢問簡一關於茶樓的事情。
簡一平時不常過來,但最近還是了解了很多關於茶樓的事情,加上祁聞硯有意無意的點撥,他也基本上能對答如流。和當初那個一聽到老爺子要贈送他一套商鋪就手足無措,急忙轉給祁涵煦的傻小子,已經不可同日而語。
聞柳他們暗中觀察,都鬆了口氣。
祁聞硯過來,在簡一身邊坐下。
眾人隨便說些閒話,祁聞硯不著痕跡地把話題拉到拜年上:“我今天早上和一一先去給魏大師拜了年才過來的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聞柳並不知道魏大師他們的事情,對他們都很尊敬,“能成為師兄弟那也是緣分,多走動走動更親近。”
“我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祁聞硯說,“過年互相拜年走動一下,能增進感情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餘音搶著道,“除夕的時候,雲羅大師還專門打電話過來拜年了,我說讓天兒上門去拜訪一下,這倔孩子就是不聽!”
她瞪了祁天一眼,祁天急忙辯解:“人家大師哪裡知道我是哪顆蔥?我去拜年,說不定會被趕出來,還是三弟三弟妹他們去合適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祁大福笑著道,“我們可沒接到雲羅大師的拜年電話,說明二哥你還是特別的。”
祁聞硯眸色一沉,視線微微下垂。
他一直在想,他一出國,簡一這邊就出事,巧合嗎?
肯定不是。
除夕那天晚上,家裡只剩下簡一一個人,那隻厲鬼就剛好找上門,巧合嗎?
當然也不是,那鬼就是挑好了時機才來的。
知道他真實行程的,除了他自己,他只告訴了父母,連簡一都不知道。
為了給簡一驚喜,聞柳他們當然也不會把祁聞硯的行程透露出去。
萬臨湘雖然看著和善,實際上卻並不信神佛之事,跟雲羅大師也不熟。
所以,可不可以理解為,雲羅大師給餘音打電話,其實是為了打聽他的行蹤?
“可不是,大福說得對。”祁聞硯恢復了平靜,狀似無意地接過祁大福的話,“他也沒跟我打電話,好歹,我也算是他的……”
祁聞硯用胳膊肘捅了捅簡一,含笑道:“他應該叫我什麼?師叔……丈?”
其他人都笑起來,紛紛罵祁聞硯不要臉。
笑過後,餘音又替雲羅大師解釋:“大師問過我,知道你要大年初一才回家。你們這裡正害相思病呢,他怎麼可能再打電話來刺激你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