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著唇,對萬一帶著三分得意地說道:「萬前輩,這次多謝萬前輩承讓了,方才被萬前輩贏了一局,如今我可算沒有丟我師父的顏面了。」
印嘉澤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往徐白卿的方向飄了飄。
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。
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惹到了印嘉澤,但是並不妨礙他們落井下石。
「天下間做徒弟的有哪幾個能像印師兄您這樣的。」
曹毓軒吹捧的話簡直是滔滔不絕。
萬一唇角勾了勾,「的確,像他這樣的徒弟的確天下少有。」
他的聲音清朗如玉珠落玉盤,清冷中透著顯而易見的不屑。
二樓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誰也不會傻到以為萬一是在誇獎印嘉澤。
印嘉澤皺著眉頭,神色滿是不悅。
他正要開口,卻見顧世月給他使了個眼神。
印嘉澤閉上了嘴巴。
顧世月對萬一抱拳拱了下手,「萬道友,我敬你是同道中人,為何你卻對一個小輩如此咄咄相逼呢?不過是輸了一幅畫罷了,難道萬道友連這點兒氣量都沒有?」
徐白卿聽得顧世月這番話,不禁感到一陣反胃。
這師徒二人還真不愧是師徒,一個道貌岸然,表里不一,一個口是心非,含沙射影。
萬一拊掌,雲淡風輕地笑著說道:「顧宗主說笑了。我只是覺得令徒實在蠢得無可救藥罷了。」
印嘉澤的臉瞬間紅了。
他的腦門上青筋繃起,拳頭緊握,眼神中滿是怒火。
「萬道友,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。」
顧世月皺緊眉頭,怒氣十足地說道,「既然是賭,那就該要願賭服輸!」
「這句話可是顧宗主說的。」
萬一眼神一亮,他從座位上起身,在眾人的目視下,施施然走到林管事面前。
林管事被他的氣勢所震,不由自主地讓出一個位置來。
「林管事,你說這顆卵是死卵,對吧?」萬一問道。
林管事點點頭,「正是。」
「那你可就說錯了。」
萬一伸出手指撫摸著蛋卵,他的手指輸入一道靈氣,注、射/入那蛋殼上,那蛋卵晃了晃,倒在桌面上。
他盯著蛋卵,似笑非笑地說道:「這卵是玄龜卵,可卻不是死卵。玄龜有個天賦,那就是龜息。玄龜未出世時,若是察覺到四周圍環境變換,且有危機,便會自行遁入龜息狀態。這時的玄龜卵,與死卵毫無差別。」
他的話音剛落,便聽到那蛋殼傳來「咔嚓」一聲。
「裂開了!」
有人驚聲指著那蛋殼,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