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把纸条翻过来，果然，纸条后正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，上边画着奇怪的符号。
他愣了好一会，才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揭了下来，放在床头柜上，用台灯压住。
随后，便拿着浴袍，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。
打开花洒，他仰着头，任由温水落在自己的脸上。
好一会，他不受控制地开始哽咽，随之缓缓蹲下身子，抱着自己，把头埋在膝盖间嚎啕大哭。
其实，他并不想哭，一点都不想。
但是，他一想到黑鹰是在无法控制龙芸驰伤势恶化的情况下，匆忙把他带走的，他就止不住眼泪。
他本以为，他昨天的努力，能给芸驰一些力量。
不曾想，却是一点忙都没帮上。
长这么大，顾南山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，他痛恨无法自保的自己，更痛恨觊觎他身体的妖怪。
为什么？
为什么他要遇上这些事？
为什么芸驰一定要因为他受这么多伤害？
他只是想好好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，有什么错？
七世，龙芸驰已足足守候了他七世！
那些妖怪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？
昏暗的浴室中，一抹暗红从顾南山的眼中一闪即逝，随即，一拳砸在浴室瓷砖上。
砰——
被他打中的地方瞬间破开一个洞，手顺势穿了过去，脚也突然打滑，四肢瞬间失去平衡。
眼见就要摔到肚子，顾南山吓得倒抽了一口气，连忙抽回漏下去的手，同时用另一只手稳稳撑住。
终于在肚子碰到地面的瞬间，以做俯卧撑的姿势撑在了地板上。
好险！
好一会，他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，望着被自己打穿的洞，眼底满是不可思议。
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力气比普通人大，但以前好歹都在“人”的范围内。
现在是怎么回事？一拳把地板打穿了？
正想着，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。
他连忙披上浴袍，转身走出浴室。
拿起手机一看，屏幕上显示着的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。
第23章前奏
犹豫了一会，顾南山仍旧按下了接听键。
他还没来得及说话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：“请问，是顾南山先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