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把那雙蒼白的唇瓣吻得紅腫不堪時秦錚寒才停下,動作有七分兇狠,三分急切,原本暗藏的五分溫柔則隨著醉酒而遠走了。少年的唇角留著一縷銀亮的津液,胸口的衣服也被剝去了大半,露出白玉般的胸膛。
秦錚寒已經徹底醉了。
他伏身將頭搭在少年瓷白的脖頸間,感受著他身上讓他感覺安心和眷戀的氣息,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,甚至忘了幫少年蓋好。直到夜晚過去,天色漸明,陽光透過窗子照在相擁著的兩人的身上,看起來就像一幅寧靜又安詳的畫。
侍衛們在沒聽到召見的情況下,是絕對不敢貿然進入的,所以待秦錚寒忍著宿醉的頭疼睜開眼時,才驚覺自己的失誤,一邊狠聲暗罵自己一邊急匆匆地將少年敞開的衣服掖好,卻在這時突然看到少年的手指動了動。
頓時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。
他疑心自己可能還在醉酒中,否則為什麼會出現眼花或幻覺,然而少年的手指在這時又動了一下。
頭疼都被拋之腦後,呼吸也緊繃了,秦錚寒緊緊盯著少年的臉,並下意識喚他的名字。片刻之後,竟看到少年的雙眼當真隨著的他喚聲而睜開,烏黑的眸子像水鏡一樣映出了他的身影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。
更恰當的說,是秦錚寒整個人凝固住了。仿佛凍結的冰雕般一動不動,眸色幾度變換,從正常轉紅又從紅轉為正常,眼眶同時無法抑制的濕潤起來,張了張口,但沒能發出一個字。
太久沒有開機,零九眼中的世界還有些模糊,腦袋也有些迷茫,就像初次睜眼的幼崽,又大又亮的眼瞳里滿是懵懂。繼而看著秦錚寒不太清楚的輪廓,眨了眨長長的睫毛。
「……阿久,」秦錚寒終於隨著這一眨而發出音來,但聲音啞的不行,頓了兩秒才成功說出一個整句:「阿久,有沒有哪裡不舒服,我去叫大夫……」
零九想拉住秦錚寒的手,說不要大夫只要繼續曬太陽就好,可秦錚寒已匆匆喊人去了。對於多雨多雪的皇城來說,今日的太陽難得的好,零九所處位置的光線卻開始出現偏移,便有些吃力的站起身,將躺椅又朝窗邊挪了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