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九猶豫了一下,最終抓著厚實的虎毛爬上了虎背。虎背非常結實寬闊,騎上去的這一刻,零九突然升起了一種熟悉的安全感。
老虎慢慢站起身,先是試探性地走了兩步,以確定零九是否坐穩,零九則俯身抱住了老虎脖子,將小半張臉也埋進了虎毛里。確認零九已經坐穩之後,老虎立即竄了出去。
四爪翻飛,速度飛快,零九隻聽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,周圍的景物飛速地後退,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出了庭院,來到了車邊。
其實哈羅德很想要小雌性能一直待在自己背上不要下來,待到回到家後,仍然眷戀著小雌性趴在身上時那溫暖又柔軟的觸感。可惜夜已深,零九轉身進了臥室,哈羅德也只能甩著尾巴默默地回自己的臥室去。
臥室里很黑很靜,在沒遇到小雌性之前,哈羅德是很習慣甚至是享受這樣的安靜和黑暗的,遇到小雌性後,才終於了解到為什麼長夜為什麼叫長夜,孤枕又為什麼會難眠。
哈羅德變回人形沖了個澡,熱水淋遍全身時,後知後覺的感到側腹部在隱隱作痛,低頭一看,才發現那裡有兩道長長的傷口。
大概是和亞歷克斯打架的時候被抓傷的,而哈羅德的忍疼力一向很強,獸型的狀態下又皮糙肉厚,竟一直沒有察覺。他看著傷口皺了皺眉,但很快又舒展開了。
——受傷了,總該、總該和小雌性說一聲吧?
他可是有了小雌性的獸人,作為一隻好獸,應該不管什麼大事小事都跟雌性報備才對。尋到了一個可以去找零九的正當理由,哈羅德非常高興,又覺得自己的傷口太淺,轟的一下重新變成虎形,伸出鋒利的爪尖沿著傷口開裂的地方使力劃了一下,把它弄得深一點,直到血滲出來染到了毛毛,才滿意地走出屋,去敲零九的門。
敲的聲音很輕,一開始沒得到門內人的回應,哈羅德也不急,就那樣耐心地等在門外。待零九打開門時,只見大老虎委屈巴巴地扒著門框,半邊身子扭著,露出來半個肚子,肚子邊上有兩道染血的傷口。
「怎麼受傷了?」零九果然露出了關心的神色,「疼不疼?」
哈羅德低低的嗷嗚了一聲,表示很疼很疼需要小雌性的安慰才能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