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士兵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这是为啥?”
百夫长想起头天晚上的遭遇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因为如果他被弄伤了残了,下一个出事的绝对是咱们!”
这一行人,走了两天才终于看到度州城的大门,远远的,就见城门口已经停了一大波人,明显早早便在此等候。
进了度州城门,木小雀终于睁开眼睛,此时道路两旁站着乌央乌央的百姓,和他曾经押犯人回京时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忽然,一根烂菜叶砸在他膝头,接着各种东西都朝着刑车砸了过来,木小雀偏头躲了躲,静静向道路两旁看过去。
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人,但木小雀可以肯定,里面肯定有恨他入骨的仇人,毕竟他作为一把刀,干了太多脏事。
“别砸了!”
一野雀终于忍不住扯开嗓子吼了一句,但这声音很快便被吵闹声盖住,淹没在人群里。
赵漓戴着个兜帽毫不起眼的在人群中跟着刑车前进,他脊背挺直,一只手时刻放在剑柄上,防备着可能发生的危险。
木小雀早便注意到他,只是未曾理会,他眼睛始终在人群中寻觅着,确定没有看见那熟悉的面孔后,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刑车游街般行驶在度州城的主道上,木小雀忽然转头看向斜后方,然后看见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。
与赵漓一样,这位公子同样跟了他一路。
视线相触的刹那,这公子眉目顿时舒展开来,他手慢慢向怀里摸去,与此同时,在这街道两侧的各个地方,众人如同受到指引般摸向手中的武器,做出战斗的姿势。
然而这公子手还未碰到匕首,就见木小雀朝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他眉间布满疑惑,跟着摇了摇头,似乎在确定答案。
木小雀手轻轻下压,点点头回答了他的疑问,便若无其事地转回头,无需他再多言,因为在刚刚路过的悦来茶馆二楼,他看见了香清儿。
千面的肩膀被按住,他回过头不解地看向香清儿,等待着一个答案。
“这样救是救不出来他的,”香清儿拉着千面穿过人群,拐入旁边的巷子里,边走边说道:“能救木小雀只有两条路,一是让皇帝开恩,二是推翻赵家统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