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鼠端着碗粥冲进来,差点热泪盈眶,“谢天谢地,我的戚小祖宗,您可算醒了。”
“我不是醒过吗?”戚平手指**木小雀打成缕的头发里顺了顺,终于发现一丝不对。
他抬起左手,只见拇指上的玉扳指早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戴在中指上的一枚银色戒指。
细细看去,上面用各种字体刻了一圈“平”字,雕工异常精致。
他将戒指取下,挪到无名指上,皱眉疑惑道:“我又睡了几天?”
“整整三天,”老鼠将粥放在茶几上,腾出手搬着木小雀的腿将他摆放到床上。
“后半夜你突然发起热来,我们忙活到天亮,云鹤城的所有大夫都请了个遍,虽然稳住了病情,但你就是醒不过来。
统领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地照看你,根本没合过眼,其实我们都觉得你醒不过来了,但也没人敢来触他眉头。”
老鼠扶起戚平,将粥碗递到他手里,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现在,你在这老实待着,喝点粥,我去找大夫,别睡了啊,再睡过去,我们统领估计得走到你前头。”
“呸呸呸,”戚平对着老鼠呸了几声,放下碗抖着手先搭在木小雀脉上,片刻后他安心地过去蹭了蹭。
从头顶一路亲到下巴,他将脑袋抵在木小雀脖颈上,眼泪忽然顺着下巴滴在被子上。
几秒后,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,“雀儿啊,既然你没法给我未来,那我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了行不行?我心真的好痛。”
老鼠听到这最后一句,脚步不禁顿了顿,摇着头叹口气关上门,内心不禁有些唏嘘。
半夜,睡得正熟的时候,戚平忽然感觉有人推了推他。
他迷茫地睁开眼睛,便看见了比他更迷茫的一张脸,木小雀伸指捅了捅他的脸,又捏了捏:“热的,你是真的?”
“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?”戚平打了个哈欠,向木小雀怀里缩了缩,捏着他的脸调侃道:“雀儿,你现在身上都是硬汉的味道。”
木小雀跟着吸吸鼻子,忍不住皱起眉头,推开戚平从床上坐起来,“你身上怎么这么臭?”
戚平瞅了瞅现在扔在乞丐堆里也没有一点违和的木小雀,终于发现了问题,这人现在与其说是醒着,不如说半梦半醒。
他招招手:“臭你也得搂着我,过来睡觉,明早咱们再解决谁臭这个问题。”
木小雀手臂紧紧环在戚平的背后,身体忽然一激灵,惊恐道:“万一小七又发烧怎么办?我不该睡过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