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窗户被掀开,延青言简意赅地朝着木小雀说道:“今日来,本不是为儿女情长,当然也与此有些关系,不然谁会冒着危险,顶着寒风为你打探情报,再通风报信?”
香清儿微微侧过身,手帕按在眼下,红菱又叹了口气,“怪冷的,来。”
她将延青从窗口拽进来,“你说吧,我现在也没了心情。”
“魔道无姓门其实姓李。”延青开门见山,半点不留悬念。
“哎呦,这么大的事让你说得真没劲,”红菱摆摆手:“你要是去说书,估计能收不少烂白菜。”
她走到榻边坐下,身子刚贴上木小雀的胳膊,眼角一瞥那抹青,不动声色地又坐了回去。
最后只得在戚平脸上摸两下过过瘾,向后躺在他肚子上,“这可是用我宗内两条人命换来的情报。”
说完,在香清儿警告的注视下,红菱吐吐舌头摆了摆手,明显不打算再多说。
木小雀将在永安城地下石洞以及李家旧宅的情报讲给这几人,“李家兴许是第一个被灭的。”
红菱听得啧啧感叹,“李家竟然那么早就被人惦记上了?而且还趁此隐匿江湖,成了无姓门?厉害厉害!”
“你刚刚说那个老人与小弟弟武功同出一脉,”香清儿情绪稍稍好转,分析道:“这人搞不好就是四大家族李家的人。”
红菱边揉捏着戚平的脸边问道:“无姓门知道这件事吗?北山在那上面建客栈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?”
“北山绝对不单纯,”延青接道:“上次那把火,便相当于对他的警告,至于他们把手伸到什么程度,就不清楚了。”
小红忽然歪头瞅了瞅戚平,眼神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胳膊,她刚想凑过去亲上一口,就被木小雀拎起来扔到延青身边。
她噘着嘴气了片刻,忽然问道:“北山会不会就是截胡魔道的那幕后真凶?”
“不会,”木小雀摇摇头:“北山客栈的那把火是张如梦夫妇烧起来的,张如梦是幕后真凶的人。”
几人又讨论一番,所有的结论依然都只是猜测,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。
送走她们,木小雀蹲在榻边,看了眼榻里的铜钱,位置与刚刚比稍有变动,他没太在意,心里估摸着是红菱弄的。
捡拾起来塞进钱袋,他盯着戚平看了半天,忽然低下头去,在那饱满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。
像是水滴入油锅,他被烫得慌里慌张地炸起来。
起身在屋里四处走动片刻,最后他将自己彻底缩进墙角,低头咬着手指关节,留下几道深深的齿印。
过了大概得有一盏茶时间,他才敢重新走回去,在戚平后脖颈上捏了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