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便总是时不时将视线挂在那少女身上。
这女子一看便没有什么赌的经验,挤在一群人中间瞄着那帮赢钱的人,然后跟着押大押小。
赢了便如一个小狐狸般窜过去,跟在人家屁股后赌大赌小。
输了还要责备别人一番,像个不讲理的小无赖,不过这种小缺点更显得她活泼可爱,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哗啦一声,色盅扣在桌子上,“大!大!大!”声音慷慨激昂,清脆悦耳。
野狐手放在桌下微动,盖子掀开的刹那,少女哭腔响起,跑到桌子另一头去跟着赢的人又开始押小。
野狐撑在桌子上的手冒了层汗,心如擂鼓般砸在肋骨上。
他看着色盅,随手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扔在另一侧,赌桌被砸得微震,人群里喝彩哄闹声不绝。
少女瞟了他一眼,期待地看向色盅,盖子开的那一刻,便拉着长声在原地气得直捶桌子。
野狐又连着赢了她几次,然而那少女与别人相处甚欢,一到他这却偏赌气般不过来。
他有点丧气,手上的小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少女暗暗跟他较着劲,每次都跟他压在不同的阵营,但是老天似乎也站在野狐这边,结果就是每次她押哪方哪方就输。
“小姑娘,你这怎么跟个扫把星一样?让你跟的我连输了好几两银子!”
少女气得紧,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,但没想到她倔得厉害,偏偏不肯服一下软。
野狐心里怜惜极了,也不再和她唱反调,她押哪方自己便跟着一起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转运了,到了晚上,两人竟都赚得盆满钵满。
看看时间,野狐朝少女点点头,退出人群毫不留恋地出了赌馆。
“喂,欺负人的坏人,”手臂忽然被一双柔夷缠住,野狐惊了惊,但少女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没把心肺咳出来。
“陪我去喝花酒,我就原谅你,还有我叫红玉。”
“这,”野狐握住手帕,犹豫片刻,终究是没耐住诱惑,“姑娘带路吧!”
进了青楼,少女熟门熟路地叫了几个姑娘和一桌酒菜,野狐一看她果真是懂得这些,不由兴趣更浓。
那晚两人喝得尽兴,聊得尽兴,被那些青楼女子伺候得尽兴。
但荒唐的是,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野狐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红玉。
红玉同样吓得花容失色,但只一个劲道歉,穿起衣服便要走。
野狐确实是心动了,只是他又不想把一个没规没矩的野女子带回家,最后挣扎片刻,还是耐不住心里的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