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恆不禁有些忐忑,低聲朝著余母道:「媽,這夏凝星該不會真的會能保桃子母子平安吧?」
要是在此之前,他一定巴不得陶桃能母子平安的,但是剛才被余母一陣洗腦,他覺得陶桃母女還不如被夏凝星給治死的好。
這樣他就能趁機訛錢,走上人生巔峰了!
余母不屑地輕哼,也壓低聲音說:「放心吧,她肯定是吹牛的,銀針那可是中醫,沒個幾十年的,哪能學到精髓,我估摸著她不過就是會了點皮毛,這會只是瞎逞能罷了!」
「媽說的對!」被這一說通,余恆頓時把心放回到肚子裡去了。
手術室內。
夏凝星已經換上了無菌服,來到了陶桃面前。
陶桃望著她,眼淚猶如失閘的水龍頭,掉的兇猛,語氣哽咽到模糊:「夏夏,我沒有想到恆哥他竟然不保我,不保我……」
她說話時動著蒼白著唇,眼神沒有焦距,只有眼淚不斷地順著眼眶往下掉,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悲哀,像墜入無底深淵之中。
剛才他們的聲音很大,因此手術室里的陶桃聽的一清二楚。
在孩子和她之間,他們竟然毫無猶豫的就選擇了孩子!
雖然早就已經決定要拿自己的命去換孩子的命了,可是在聽到丈夫和婆婆也是如此決定時,陶桃還是覺得渾身發冷,像掉進了冰窟窿之中,又冷又絕望。
她在這個家到底算什麼,他們竟毫不在意她的生死!
陶桃只覺得心底那根一直緊繃的弦,終於斷掉了。
有些感情,該到了斷掉的時候了。
「別哭了,余恆就是個渣男,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,等母子平安後,就踹了那渣男,給小寶貝重新找個好爸爸!」夏凝星俯下身,摸了摸她的臉後,就從身後拿出銀針。
自從學會了那套針法後,從農村回來後她就定製了一套銀針,隨身攜帶著以備不時之需。
給針消過毒後,夏凝星就要開始扎針了。
「聽夏夏的,我要踹掉他!」陶桃淚眼模糊的應聲,這種男人這種婆家還不踹掉,難道等著被蹉跎死嗎!
看到她手中細長的銀針時,陶桃不禁有些恐懼,本能的詢問:「夏夏,扎這個針會影響孩子嗎?」
雖然肚子裡的孩子是渣男的種,但是大人的錯歸大人的,孩子始終是無辜的,不管怎樣她還是盼著孩子可以平安生下來的。
哪怕用她的生命去換也在所不惜!
這就是母愛!
無私大愛!
「放心,不會對孩子有任何影響。」說話間,夏凝星已經扎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