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莫狹長的眸子不禁與他對視著，語氣幽幽，忽然夾雜著一絲冷笑：「爸，你說你淪落到此都是柚柚的錯，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嗎？」
他嘲諷的揚起唇角，那目光宛如在看一個智障。
程父顯然沒想到他不但不幫自己，還開口辱罵自己，雙目愕然的盯著他：「你，你這個逆子你說什麼呢！」
是他幻聽了？還是他瘋了？竟然敢跟他如此說話！
「我說，你腦子有問題！」程莫勾著唇，一字一字的重複，生怕他聽不懂一樣還將字音咬的格外清晰。
明明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的，結果不但埋怨到他人身上，還妄想報復。
也真是無恥至極了！
「放肆！」程父這次可聽清楚了，怒火瞬時燒了起來，拍著桌子，狠狠的盯著他。
不明白向來聽話孝順的兒子為什麼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「我可是你老子！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！」
程父怒吼，眼睛翻滾著猩紅，要不是還隔著一層玻璃，估計會直接揚起巴掌給他一掌。
這話像刺痛了程莫的神經，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手撐在台上，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：「你確定你真的是我老子？」
面對他的質問，程父又怒又氣：「我不是你老子，誰是你老子！」
他雖然怒，但是不難看出他在心虛。
生怕那個秘密被人給發現了。
「事到如今了，你還要演戲？你真當我出國只是去留學的？」程莫冷冷的做回位置上，手指交疊，盯著他那張虛偽的面孔。
被這樣犀利冰冷的視線注視著，程父感覺喉嚨似乎被什麼緊緊捏住了，窒息的感覺令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了。
難道……
難道他真的全都知道了！？
「既然你不承認，那我不如你幫你回憶回憶。」程莫冷冷的做回位置上，手指交疊，盯著他故作鎮定的面孔。
程莫沒有溫度的聲音響了起來：「二十五年前，你還是個窮小子，還沒有認識柚柚的母親，那時的你看上了自己朋友的妻子，為此不惜殺人奪妻，強取豪奪了她。」
「但我母親死活不願意屈服你，被迫生下孩子後就自殺了。」
聽他緩緩道來這些往事，程父臉上一片死灰。
他果然還是知道了！
這下子別提讓他幫自己收拾程柚柚那個賤丫頭了，恐怕他自己都要恨死他了。
「可我到底也是你的親爸，我，我那時候只是一時糊塗，我……」程父妄圖打感情牌。
然而接下來程莫的話卻將他推入了深淵中：「你還不知道吧，其實我，根本不是你的種！」
程父大驚，厲聲反問：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」
程莫欣賞著他此刻錯愕的表情，緩緩說道：「當年我母親被你占有後，其實早就懷孕了，只不過她沒告訴你，一直到她自殺了都沒告訴你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