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那根弓弦撿起來仔細看了看,倒是有些欣喜,說:「還是鳳凰筋質量好,一點傷痕都沒有,我得留著它,趕明兒找到合適的弓臂,還能繼續用。」
月十饒是好脾氣,看到月見微這沒心沒肺的樣子,也頭疼地按了按眉心,道:「少主,都這時候了,你竟是還關心這把長弓,你這張臉,都毀成這模樣了,我先給你療傷吧。」
月見微摸了下臉,借著微弱的月光低頭一看,那血竟然已經變成了黑紅色,顯然有毒。
「嘶——」月見微倒吸口涼氣,罵道:「操他祖宗的狗玩意兒,定然是看我長得好看便嫉妒我,別的地方不抓,偏偏要抓我這張臉,什麼東西,日,疼死老子了。」
月十走過來,把月見微的手抓著不讓他亂動,拿出祛毒傷藥和帕子給他處理傷口。
「別說髒話。」月十道:「也不能自稱老子。」
「哦。」月見微眨眨眼睛,乖乖地任憑月十給他療傷。
清除毒素的藥都疼,月十看了眼月見微,不忍地說道:「少主,若是疼得厲害,你就抓我吧。」
月見微一挑眉,心道我乃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雲巔仙尊,還能怕疼?
月見微小手一揮,道:「別廢話,我才不怕疼呢。」
結果,月十的藥粉剛抹在傷口上,就聽見了月見微殺豬一般的叫聲。
月十:「……」
這叫不怕疼?
月十隨身帶的藥,都是頂好的藥,毒素很快就清了。
月十正準備往上面抹癒合傷口的藥膏,卻被月見微給推開了。
「先留著,不急著癒合。」月見微淚眼汪汪捂著臉說。
月十蹙眉,道:「怎麼了?」
月見微搖搖頭,道:「留著有用,日後你就知道了。」
月十不解:「幹什麼用?」
月見微理直氣壯:「裝可憐。」
月十:「……」
月十見他堅持,便沒再勸阻,坐在一顆石頭上撕了褲子給自己療傷。
月見微蹲在他身邊,盯著那見了骨頭的傷口,眼眶發紅,問道:「你莫不是因為暗戀我爹,所以愛屋及烏,才為了我以命相搏?」
月十的手差點兒戳進傷口裡面,道:「你說什麼胡話呢?」
月見微繼續自說自話:「你莫不是因我爹拒絕了你,愛慕無望,才一死了之一了百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