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耳兔:「……」好兇殘嚶嚶嚶。
它只是只可涼的兔兔啊,為什麼要遭受這種心靈摧殘?
月見微變成了原型,好不容易從那小洞裡面將胖乎乎的身子擠了出去,雪球一樣連滾帶爬地朝著墨滄瀾的觀瀾軒跑去。
…………
觀瀾軒內,墨意寒已經唉聲嘆氣一個上午,旁邊還站著滿臉凝重的尚軒長老。
尚軒長老看著手中珍貴的藥瓶,道:「少主將門鎖住,這誰都不敢破門而入啊。」
墨意寒愁容滿面,很是心疼,道:「我第一次見到瀾瀾毒發,整個人都快要嚇得魂飛魄散,從小到大,瀾瀾從來沒喊過一聲疼,可那個時候,我抱著他的身子,就聽他一直喊「爹爹我好疼」
說到這裡,墨意寒眼睛都濕了,別過臉閉了閉眼睛,緩了緩情緒,才接著說道:「後來,總算是找到了解決的門路,我以為他總算是能少受些苦,這些年,靠著那雙極寶丹也能讓他不那麼難受,沒想到這次……都是我的錯,若非我將靈石送晚了,也不至於讓他吃這等苦頭。」
尚軒長老也是看著墨滄瀾長大的,心裏面很不是滋味兒,又是愧疚不已,道:「都怪我沒本事,要不然,哪裡用得著去給杏花谷當孫子?杏花谷做事也太不厚道了,我們哪一年的靈石沒給全,怎地就一個月都不願意等?」
墨意寒神色低落,看著手中的瓶子,道:「輕鴻走後,白雪境勢微,誰都敢來踩我們一腳了。」
碧霄長老蹙了蹙眉頭,道:「當務之急,是把丹藥送進去,給少主服下。」
墨意寒搖搖頭,道:「沒用的,他毒發之時,決不允許任何人見到他的樣子,我不想違背他的意願。」
眾位長老皆是沉默。
墨滄瀾從小便是個天之驕子,他的驕矜和傲氣,是與生俱來的,是上蒼賜予的,這樣的人,怎能不自尊自傲?
可這樣的人,卻又落得個如今這般下場,當真讓人心疼可憐。
尚軒長老一咬牙,一跺腳,道:「不成,不能由著他來,否則這兩日一過,只怕會元氣大傷啊。」
墨意寒眸中閃過複雜之色,嘆了口氣,道:「給他留點體面吧。」
尚軒長老一愣,也不再多說什麼。
趁著沒人看到,一個雪絨絨的圓球翻過了後山的高牆,躲過陣法,一路撒開腿丫子跑過那長長的迴廊,來到了墨滄瀾寢居的那房間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