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若說解毒鎮痛效果最好的呀,除了太儀的兩隻麒麟角,還有太儀的麒麟血。」月孤影抱著奶里奶氣的毛絨小獸,道:「我家寶寶渾身都是寶貝,日後覬覦你的壞人定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,你在人前決不能輕易暴露原型,免得遭至殺身之禍。」
月見微回過神來,全身一個靈激,心道:若是他的血也能夠有鎮痛祛毒之效,是不是給墨滄瀾服用下去,他的疼痛就能稍作緩解?
月見微皺了皺眉頭,想起自己上輩子似乎沒怎麼生過病,便覺得有戲,他剛琢磨著怎麼給自己放點血塞到墨滄瀾嘴裡,便突然被一隻手掐住了脖子。
月見微:「!!!」
墨滄瀾不知何時解開了手上的束帶,竟是坐了起來,單手撐著床榻,另一隻手捏著月見微的脖子,把他按在被褥上,披頭散髮,宛若艷鬼,咬牙切齒道:「讓你滾,你偏不滾,你是來看我笑話麼?」
月見微所有的聲音都掐在了嗓子眼兒裡面。
他不是,他沒有!
墨滄瀾心火旺盛,幾乎癲狂,他每每十五這日,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行為,受不得半分刺激,需得將自己牢牢束縛在床上,才能免得傷人傷己。
而這月見微卻是不怕死,非要在這個時候闖過來擾他清淨。
這簡直是……自尋死路!
墨滄瀾盛怒之下,額頭青筋暴起,恨不得將這這非要纏著他的小東西給掐死。
彼岸蝶在屋內焦灼地翻飛,眼見月見微越發出氣多入氣少,卻還要死死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他……
墨滄瀾深吸口氣,將手中的小獸給扔了出去,單手撐著額頭,難耐地說道:「你聽話,乖乖地在外面等著,你幫不了我什麼,我也不想傷了你。」
墨滄瀾下手控制不住輕重,月見微直接磕到了桌角上,額頭撞出了一塊大包。
你聽話。
月見微險些鼻子一酸哭了出來,這句話,上輩子在他和墨滄瀾分開的時候,墨滄瀾也這麼說過。
那時候,墨滄瀾已經知道自己的身子被月見微下了鍾情蠱,禁不住怒從中來,讓月見微滾到他見不到的地方去,月見微不依不撓,非要留在他身邊,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。
最終,許是墨滄瀾有些受不住他的磨人,許是墨滄瀾那時候已經下定決心,日後再也不與他相見,便在那日一改常態,叫月見微來見他。
墨滄瀾抬起手,似是撫摸他的臉,但又遲疑了片刻,最終也沒有落下。
墨滄瀾嘆了口氣,道:「你聽話,回家去吧,莫要在我身上繼續好時間了,不值當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