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意寒目瞪口呆,道:「你、你這小兔崽子,你把堂堂郡主都給扣下來了?你有問過你爹我的意見嗎?」
墨滄瀾看著墨意寒,笑了一笑,道:「爹,你當初單槍匹馬,衝到月家搶親的時候,可沒想過你搶的那個,乃是月家少主的童養媳。」
墨意寒一聽,頓時笑罵道:「兔崽子你最近飄的很,我看你是反了天了,居然要和你爹比了——兒子和閨女能一樣嗎?你壓著人家的女兒,這若是說出去,月詩雪的面子,還要不要了?」
月見微頓時就不樂意了,撇了撇嘴巴,道:「墨爹爹,話不能這麼說,那月詩雪這般氣勢洶洶地來尋大哥麻煩,讓大哥徹底淪為整個蒼茫大陸笑柄的時候,也沒考慮過大哥的面子呀,況且,大哥現在是因為得了造化,身體恢復,才顯得我們贏了一籌,可若沒那造化,大哥現在,豈不是徹底被人恥笑侮辱?」
墨意寒琢磨了一會兒,很是認同地點點頭,道:「你這麼說,也有道理。」
想了想,墨意寒又嘆了口氣,道:「就是不知,月家那邊會不會派強者來尋我們麻煩,今次,月家真正的強者並未出動,才讓我們占了上風,若是強者親至,我們可就沒有說理的機會了。」
到底還是強者為尊,強者一出,不管你究竟是有理還是無理,直接一巴掌拍下來,具是一團肉泥,哪兒有說理的機會?
墨滄瀾卻是一切盡在掌握,道:「我已派人去將此事告知月隱之,又向北帝王府奏明此事,我墨家畢竟是北地王府麾下,月家再怎麼無理,也絕不敢和顧家撕破臉皮。」
月見微一想,墨滄瀾當真是籌謀周全,竟是已經把將來的對策,都已經想到了。
月家和顧家地位一樣,月家有強者,難道顧家就沒有了嗎?
更何況,這件事本就是月家無理,撇開退婚不說,就只說月家長老險些挑起戰爭,就足以吃這個悶虧了。
再說那月隱之,乃是月家名正言順的少主,月家當代第一人,在整個家族說一不二,更是難得看得清的聰明人,必不會為了一個月詩雪,得罪墨滄瀾。
墨意寒有些狐疑,道:「月隱之常年在歸元神宗歷練,鮮少有人追蹤到他蹤跡,還有顧家,也對漠城放任不管,你派人請他們,他們會來嗎?」
墨滄瀾淡淡一笑,道:「如今,我修為恢復的消息,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,多少人想要前來漠城一探究竟,我主動邀請月隱之他們,豈會有不來的道理?」
這段時間,白雪境和漠城,平白多了不少窺探的眼睛,都是來打探墨滄瀾情況的,只是,墨滄瀾藏得極深,輕易不會出門,又派出影衛,將那些探子給一個個揪出來扔出去,以示警告,所以到現在為止,外面對墨滄瀾道深淺,仍是摸不透徹,好奇的很。
月隱之和墨滄瀾有些交情,他自然關心墨滄瀾的情況,必然會來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月隱之便到了白雪境,除他之外,月家得知月詩雪被質押在漠城、兩位長老也死於非命之後,騰時勃然大怒,月夫人趕忙派了兩位真正的強者,來白雪境要人。
月隱之有個外號,叫做「寒霜寂雪玉閻羅」,他性情極冷,臉上鮮少能看到多餘表情,一張臉也是清冷俊美,倒是有不少人吃他這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