執法堂長老露出了錯愕之色,走過來說道:「丟了什麼?何時丟的?可有嫌疑對象?」
月隱之道:「就這兩日丟的,說起來也不值什麼錢,只是一件衣服罷了。但那件衣服,乃是我母親生前親手縫製,於我而言,意義非同一般,丟了著實可惜。」
執法長老頓時拍案而起,道:「何人如此變態,竟是連衣服都偷,這不是一件衣服的問題,而是我歸元神宗,竟是多了這等小偷,著實不知死活,宗門不幸,你且放心,我定會細細排查,絕不姑息!」
月隱之看了眼執法堂長老,道:「我只將那衣服的模樣畫出來,還請你們過目,若是碰上,便交給我即可。」
這衣服,自然不易尋找,執法堂長老還生怕月隱之強人所難,讓他們去尋衣服,不過,聽他如此一說,執法堂長老又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執法堂長老連連答應,道:「如此甚好,不過,說起來縱然有人偷了你的衣裳,只怕也不敢傳出來。」
月隱之身上那衣服的料子,尋常人沒見識看不出來,執法長老卻是清楚明白,萬年絲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,月家百年出三匹布,基本上都緊著月隱之了,連麒麟世家都得不到供奉。
也不知月隱之惹了多少人羨慕。
月隱之留了張畫,便就施施然地走了。
在窗戶下面偷聽的月見微一個趔趄,馬上對著鳳熾拍著爪子叫道:「趕緊把昨晚上弄走的衣服給李昌茂塞回去,還有滄瀾哥哥那枚儲物戒,也一併給他扔回去,快!」
鳳熾馬上撲楞著翅膀飛走了。
月見微有些鬱悶,若是早知道月隱之會出面,他就不廢那個力氣打劫了。
「還看什麼看?兩案並發,數額巨大,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,三日之內,務必要尋到那偷衣賊!」
一群執法堂弟子,七嘴八舌地討論之後,一致認為那偷衣賊和扒了李昌茂那裝神弄鬼的傢伙,乃是一夥兒的,著實令人想像不到的變態,說不定,偷了月隱之的衣服,除了盜竊財物法寶之外,還有另外的心思用處,越說越覺得不可饒恕,噁心到令人窒息。
於是,執法堂弟子紛紛義憤填膺地表示,要將那傢伙捉拿歸案,如是歸元神宗的人,就逐出宗門,若是外面的,那就更好說了,執法堂大可用替天行道的名義,將其關在執法堂的地牢之中,該怎麼處置,便是自己說了算,總歸不能讓他好過了。
月見微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,聽著這群人的討論話題從月隱之的衣服上到月隱之這個人上面,基本上完全忘了李昌茂這個傢伙的存在,禁不住樂得想要在地上四腳朝天打滾滾。
不過,他可是萬萬沒想到,月隱之這個大冰塊,居然還有樂於助人的一天。
墨雲澤這小子,運氣著實不錯,雖然受了些委屈,但能抱上這麼條粗壯的大腿,也算是他的本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