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偶爾有人提起來的時候,會調侃或是略帶惋惜,說:「那年孤淵世家從下界屬地弄上來個天才道修,沒幾個月就重傷回去了,那可是個絕色美人,可惜不懂藏鋒,被孤淵世家的人給陰了……」
墨滄瀾邊走邊說:「麒麟世家的人,對我又懼又畏,怕是只有等我們上了紫澤仙陸,才能搞明白個中緣由。」
月見微忽然想到了在歸元神宗那個孤淵無華留下來的秘境,所看到的那些過往。
他突發奇想,道:「滄瀾哥哥,會不會是龍族懷疑你乃是寒無雙轉世,所以才會對你痛下狠手,肆意報復?」
「也不是不可能。」墨滄瀾沉黑的眸子微微一閃,道:「此事處處都是未知,許多事情,不是我們現在能搞清楚的,若是有機會,到可以從沈碧楠身上下手。」
月見微唏噓一聲,說:「我是萬萬不想,再和沈碧楠那種人打交道。」
墨滄瀾掃了他一眼,道:「我倒是罕少見你這麼怕誰。」
「到也不是怕,就是他這人,太邪乎,不想和他打叫道而已。」月見微說得含糊,心裡卻想著,有那《簫聲怨》在,他見了沈碧楠,絕對只有逃竄的命。
月見微像是驚弓之鳥,他很多時候,都是強迫自己活在現世,前生之事,太過難以啟齒,每每想起,便是如同用鈍刀在自己的心頭打磨碾壓,非要刮的血糊淋漓才行。
他不怕受傷,不怕強敵,但他怕再歷經一遍前世之傷,那是比凌遲更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。
除非必要,他絕不再想。
月見微道:「沈碧楠對你很是執著,只怕不光是因為這把七殺琴,還有白雪境北雪漠的半年無功而返,對你生出了怨懟和執念。」
墨滄瀾淡淡道:「待到大比開始,他就沒那麼多時間理會我了。」
月見微不再多說沈碧楠,而是問道:「大哥,他們為何那般怕你說出「你說呢」這三個字,可是有什麼來頭?」
墨滄瀾輕笑一聲,道:「許多事情,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,不值一提。」
月見微想了想,摸著下巴道:「看樣子,馮家是無論如何,都打算死不認帳了,若真如此,我只怕佘上塵那邊,會受不了。」
墨滄瀾道:「他是定然接受不了的,我之所以在馮家面前放那等狠話,一來是想要敲打馮氏,讓他們好生收斂一些,二來,也是為了讓佘上塵心裏面覺得舒服一些,莫要再輕舉妄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