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長離的身份不一般,他一出來,馮宗臉色微微一沉,一甩袖子,冷哼一聲,道:「我要讓月見微和墨滄瀾,出來說話。」
宋長離打量了一番敢怒不敢言站在馮宗身後的馮哲,歪著腦袋說:「你這臉怎麼了?昨日不還好好的,難不成夜裡面睡覺,從床上掉下來了?」
馮哲咬牙,道:「分明是月見微和佘家兩個混帳,趁著深更半夜,將我拖出去打了,宋少主,這等惡劣行徑,你該不會包庇吧?」
宋長離心中卻是一愣,他沒想到月見微居然如此幼稚,還幹這種背地裡下陰手還沒什麼實質影響的勾當,表面上卻是八方不動,甚至還笑了笑,道:「你確定,是他幹的?」
「確定!」馮哲一口咬定。
宋長離想了想,道:「那我就將他叫來對質好了,若真是他,還當真要讓他給你賠個不是。」
月見微很快就被叫了過來,順帶著自然還有墨滄瀾。
行在路上,墨滄瀾已經聽宋長離言簡意賅地講了前因後果,宋長離還特意將那馮哲鼻青臉腫很是悽慘的樣子描述了一遍。
墨滄瀾掃了眼月見微,道:「你做的?」
月見微梗著脖子,一臉無辜的表情,道:「怎可能是我,他分明是故意自導自演,想要誣陷於我,定是因為他昨日被我當眾堵得無話可說,覺得丟了面子,又記恨了我,才會如此——昨天晚上,我可是和靈玉、無暇兩人,好生安分地在紫竹林中過招。」
罪魁禍首佘無暇和佘靈玉,自然也被叫了過來,兩人聞言,具是點頭,紛紛說道:「不錯,紫竹林裡面還倒了一片竹子,都是因為我們和月師兄過招弄出來的,還新鮮著呢。」
墨滄瀾:「……」
很快便到了門口。
馮宗已經臉色黑如鍋底,那宋長離也是個不知禮數的,竟是說走就走,也不讓他們進靈山,一群人就這麼幹巴巴地在門口等著,著實不成樣子。
「這第十三峰的人,著實沒有眼色。」馮宗冷聲對洪麓道:「我一個外來人,也就罷了,可你乃是南陵郡的洪家家主,他居然也敢這麼晾著,你就任憑他們,這般放肆?」
洪麓心想月見微的丹藥可是個好東西,馮家也著實越發不成樣子,孰輕孰重,孰好孰壞,他自有一套辨別的方法。
不過,洪麓不打算此時與馮家撕破臉皮,便道:「是啊,著實不成樣子,若真是月見微半夜私闖我洪家,還能全身而退,未曾觸動任何機關訣竅,我定要向他好生討教一番。」
說話間,便看到數道身影從山上密林之中出現,為首那人,身姿挺拔如松,身著白衣,頭戴玉冠,端得是眉目灼灼逼人,風姿令人折服,天下無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