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出現在碎星閣,恰巧又被墨滄瀾給撞到,也不知是印何似自己算出來的,還是令人窒息的巧合,反正不管哪種,都讓月見微想想便覺得背脊發毛——窺天之人是最不能招惹的,他們麒麟世家也有類似的大能,三言兩語說他會給家族帶來災難,便叫他被追殺這麼多年,著實可怕。
印何似說起他被抓的經歷,亦是氣憤不已,道:「我就是誤闖誤入一家花樓,險些被人給糟蹋了,幸好有位出手闊綽又好色的把我買回去,這才免得我慘遭毒害。誰料那買主的正房夫人又是個不能容人的,還和碎星閣有些關係,便趁著那買主不在,把我給送到碎星閣當貨物賣了,當真是氣死我了。」
月見微聽完之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,不過說起來這印何似的經歷遭遇也著實離奇曲折。
「他們說你乃是絕世爐鼎,雙修之後,修為便可水漲船高……」月見微還頗有些心猿意馬,這世上的絕世爐鼎不多見,男子更是少之又少,看這人的容貌身姿,若說他不是爐鼎,倒是叫人懷疑了。
「呸!」印何似啐了一口,道:「那見錢眼開的風漸行,騙人不眨眼的奸商,本尊當年在皇朝做大祭司的時候,後院裡面不知有多少佳麗俊男,若我是個爐鼎,豈不是要便宜死他們?」
孤淵燼眸中含笑,悠悠說道:「天聖皇朝傳承百代,我怎地不記得有哪位名字叫做印何似?」
印何似一聽,那雙霜雪似的明眸裡面帶著探究,盯著孤淵燼道:「傳承百代,這名字本就是皇朝私密,你區區一個麒麟崽子,又如何知道所有大祭司的名字?」
孤淵燼道:「自然是我師父告訴我的。」
印何似挑眉,道:「你師承何人?」
孤淵燼笑道:「東君蕭楚歌。」
墨滄瀾聞言,眉梢微微動了一動。
印何似亦是露出了意外之色,道:「你竟是東君的弟子,他這萬年老鐵樹,何時也開始收徒了?」
孤淵燼道:「拜師不過寥寥幾年罷了,他曾給我看過天聖皇朝有史以來的所有高官要職者名譜,的確無人名為印何似。」
月見微斜眼,道:「許是你記錯了,那麼多人名,哪裡能記得清楚?」
孤淵燼說:「我從來都是過目不忘,自然記得清楚。」
月見微:「……」
炫耀什麼?
印何似笑了笑,道:「那你師父可曾告訴你,有些人的名字,是不能被記載在書簡中的,書寫歷史的人,恨不得後世所有人都記不得那些人的名字,尤其是和前朝有所牽扯的那群人。」
孤淵燼搖了搖頭,道:「這倒是不曾說過,不過,聽前輩的意思,許是書冊中並未記載,是我孤陋寡聞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