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滄瀾不為所動,道:「我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,若非此事事關重大,我也不願前來道宗打擾,若是岑長老有時間,我可將來龍去脈,給你細細道來。」
岑思柏心中一咯噔。
雖說現在丹盟的勢頭挺盛大的,但是,杏花谷這老牌的丹宗,仍是有無數世家丹道弟子在裡面修煉,聽墨滄瀾這意思,要說的事情似乎要顛覆整個杏花谷。
岑思柏並不想管這種事情,他更不想聽,也不想插手,便冷下臉來,無情地說道:「墨峰主,我看在你是羽化境強者的份兒上,願意聽你說先前的這些話,只是,杏花谷的事情,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,道宗近日事務繁忙,沒時間聽你多說,你可暫時離開了。」
岑思柏突然變臉,搞的月見微也懵了一瞬,不過,他很快便意識到岑思柏根本不想插手,當即便怒火沖頭,想起了佘上塵曾跋山涉水前來求助的時候,亦是被人這樣趕走,才造成了後來那些不堪入目的隱憂。
月見微冷笑一聲,道:「還敢說道宗是這蒼茫大陸,最公正嚴格的地方,沒想到,執事長老竟然是你這種酒囊飯袋,也難怪,蒼茫大陸這些年的勢頭,越來越差,我看,再這麼下去,要不了多久,蒼茫大陸連參加萬宗大比的弟子,都挑不出來了!」
岑思柏多少年都過得瀟灑自在,到了他這個地位,已經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行事,也沒有任何人敢不給他顏面了。
岑思柏沒想到,月見微一個區區破丹境的小子,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。
「你敢在這裡撒野,不想活了麼?」岑思柏坐直了身體,冷冰冰地盯著月見微,釋放出威壓,道:「我念你是小輩,不懂事,不與你計較,你若再敢放肆,別怪本長老不客氣了。」
月見微從墨滄瀾身後探出腦袋,岑思柏的威壓已經被墨滄瀾擋在外面,對月見微沒有造成絲毫影響。
月見微繼續叫囂著道:「你尸位素餐,狗屁不懂!」
岑思柏一巴掌朝著月見微拍了過來。
狂風驟然刷起,墨滄瀾單手攬住月見微的腰身,迅速後退,躲著那道金色的巨大掌印,緊接著,他捏了個法訣,一道冰盾瞬間包裹著掌印,一眨眼便碎裂成了千萬冰片。
墨滄瀾鬆開月見微,形如鬼魅地來到岑思柏身前,絕美容顏宛若艷鬼,他冷冷一勾唇角,伸手朝著岑思柏抓了過去,道:「岑長老,我可是羽化境修士,既然不聽,那就來戰罷。」
岑思柏:「……」
岑思柏是真覺得自己流年不利。
他雖已是羽化境修士,但多年來都沒什麼長進,也懶得出去歷練,以至於戰鬥水準大打折扣。
再加之墨滄瀾雖才升到羽化境不久,但他實則有兩世記憶,戰鬥經驗頗為豐富,遂不消片刻,墨滄瀾便將岑思柏直接按在了原處坐著。
岑思柏黑著一張臉,看著已經被拆的差不多的殿堂,逼著嘴巴不說話。
外面弟子們聽到動靜,紛紛趕了過來,但沒有長老吩咐,他們並不敢闖入大門搖搖欲墜的大殿,只在外面大聲詢問情況——
「岑長老,可是有人想要挑釁我道宗權威?是否需要我們將其捉拿?」
「岑長老,你們怎麼把大殿給拆了,這大殿,可是兩年前才修好的啊!」
「岑長老,需要我們進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