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的牆晃得人眼睛花,謝從凝伸手摸了摸,外層牆面鑲嵌的全部是水晶,也幸好別墅里不點燈,要不燈光一折射,真有可能亮花眼。
“這堵牆格外透亮。”
江女子解釋:“因為只有它的材質完全是晶體。”
謝從凝:“那如何能承重?是不是連輕微地震都扛不住?”
江女子愣了好一會兒,實在忍不住要求厲清嶸:“能不能管一管?”
厲清嶸早就習慣謝從凝的被害妄想症:“我限制不了人的思想。”
謝從凝點頭:“畢竟人是會思考的蘆葦。”
可以阻止他身體的晃動,但不能封鎖思維。
江女子背對著他,一動不動站了會兒,猛地回頭叫了聲,謝從凝在一秒鐘內退到門外,抱著門框的樣子像是只瑟瑟發抖的大熊貓。
厲清嶸尚在原地,紋絲未動。
對比下雖然是坐著輪椅,卻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感,至於另外一位……純粹不忍直視的代表。
謝從凝咽了下口水,心有餘悸。
江女子冷笑:“膽小成這樣,還不如一個女人。”
謝從凝在她的語言攻擊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:“起碼我把自己嫁入豪門。”
“……”
江女子氣得紅唇不住哆嗦。
謝從凝沒想到一句話會有奇效,厲清嶸涼颼颼道:“她才離過婚,第六次。”
聽到前半句謝從凝還覺得戳人痛處,等厲清嶸說完,不可思議道:“六次?”
厲清嶸語氣平淡:“和同一個人。”
江女子叉腰:“哪裡不服氣,說!”
謝從凝舔了舔乾澀的唇瓣,“是我見識世面太少。”
瞪他一眼,江女子氣呼呼坐下,努力將思緒扯回正題:“新聞我看過了,和邵山那起案件有很多相似處。”
謝從凝聽到‘邵山’兩個字耳朵尖就忍不住豎了起來。
厲清嶸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,側面看稜角似刀,有著一種鋒芒。
謝從凝免不了有些緊張:“作為目擊者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江女子拔高的音調打斷:“目擊者?”
厲清嶸:“市中心的案子他在場。”
江女子的目光開始變得不善,不知道被戳到了哪根神經。
謝從凝裝出好奇的樣子:“你們為什麼這麼關注這樁案子?”
江女子要說話,厲清嶸擺擺手,先她一步開口:“正常情況下,你說是能有什麼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