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清嶸忽然回頭,嚇了謝從凝一跳。
“你是倉鼠精變得麼?”
面對他的質問,謝從凝無言以對,過了一會兒,學著倉鼠哼唧兩聲。
厲清嶸:“這膽子,還是換份工作的好。”
謝從凝怔了怔:“你查過我現任老闆的家底?”
厲清嶸默認。
謝從凝:“他雖然以前混過社會……”覺得這個說法不太體面,換言道:“活得像個江湖騙子,不過目前已經金盆洗手。”
厲清嶸一眼就看穿是在打什麼主意:“別想著讓他幫你查死者的關係網,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謝從凝回答:“我有分寸。”
厲清嶸回房間後沒有直接睡下,唯恐謝從凝再整出么蛾子,過了午夜,沒有任何動靜,方才熄燈。
剛闔眼,就有人敲門。
聲音很輕,敲三下,停一下。
看到謝從凝的一剎那,厲清嶸沒有任何意外。
後者體貼地送上一杯牛奶討好:“能談談麼?”
溫暖的牛奶衝散一些惱意,厲清嶸放他進來,看了看表:“一分鐘的時間。”
謝從凝找了個地方坐下,等他喝了幾口牛奶道:“我可以在你重新刷牙的時候說,這樣至少有兩分鐘。”
“……”
原本能帶來一絲慰藉的牛奶成了罪惡的證據,厲清嶸生出無奈之感,隨手開了床頭燈,靠在桌邊,支著腦袋閉目養神。
謝從凝:“我想撿回一些失落的記憶。”
“恩。”
謝從凝:“我想聽聽我們的過去。”
“恩。”
厲清嶸一直閉著眼,無論他說什麼都是一字回應。
然而指望謝從凝知難而退是個不切實際的想法,後者最擅長苦中作樂。
“所以……”
“恩。”
“你介不介意重新介紹一下我們的家庭關係?”
厲清嶸闔眼不說話,氣氛在沉默中壓抑。
時間太久,謝從凝幾乎以為會沒有回應時,厲清嶸緩緩開口:“從哪方面開始?”
謝從凝:“比如……”厲清嶸睜開眼,四目相對間,他大著膽子開口:“我們有沒有發生過肉體上的關係。”
每多說一個字,厲清嶸眼神就不斷起變化,吐露完最後一字,謝從凝被他目中的厲芒嚇到。
“沒有。”回答斬釘截鐵。
“謝天謝地。”謝從凝沒有停下心中的禱告,長鬆一口氣:“既然我們沒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