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維持一家之主的威嚴,沒有道歉反而故意冷著臉,等著妻子軟言安慰。
一頓飯吃完,也沒有一句好話,厲父不禁偏過頭,就看見自己妻子露出溫柔的笑容:“不用擔心,我很確定他們是我的孩子。”
厲父反覆琢磨這句話,忽然不寒而慄,冷峻的臉再也繃不住:“我剛是被氣壞了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管家來收拾桌子,剩下的還有很多,尤其是所謂的一家之主,連碗粥都沒喝完,不禁暗嘆:果然這個家最厲害的是夫人!
和客廳里的氣氛不同,樓上是難得的其樂融融。
厲清嶸似笑非笑望著謝從凝:“連父親的意思都敢違背,本事不小。”
謝從凝把文件丟過去:“不用謝我。”
心裡補充一句:覺得感激離婚時就請多留一份財產。
過了一會兒,表情有了變化:“不對,江女子那麼狡猾,怎麼可能堂而皇之把文件寄過來。”
厲清嶸吃著他帶上來的餅,沒有說話。
“障眼法,”謝從凝拆開文件:“裡面的資料肯定是偽造的。”
厲清嶸吃完餅,敷衍道:“分析的很到位。
江女子早就將真正的資料發了過來。
謝從凝按捺不住好奇心,在他打開電腦的時候一併湊過去。
衣冠禽獸,有個別的長相確實不錯。
酒吧老闆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,帶著副眼鏡,輪廓深邃,身上有股子野性。如果不是特別偏愛花美男類型的,大多數女生都逃離不了這張臉的魅力。
謝從凝由衷感嘆:“心肝黑的皮相反而好。”
厲清嶸:“那你合該是天人之姿。”
“……”
謝從凝內心爆了幾句粗口,面上言笑晏晏:“要接近這人想必要另費一番功夫。”
厲家和林家交好不是秘密,他和厲清嶸更是因為之前的‘祭天’事件經常上小道消息的熱搜,貿然打交道必定會引起懷疑。
厲清嶸:“你的身份不是正合適?”
謝從凝:“可對方肯定知道我們結過婚。”
“一個不受寵需要依傍旁人的存在,免不了要借酒消愁。”
謝從凝聽明白他的暗示:“所以我也有足夠的動機抽食毒品。”
厲清嶸還想再交代些,突然開始低咳,謝從凝過去關窗,看時間差不多,就去上班。
一晃八個小時過去,再回來厲清嶸還是躺在床上的狀態,謝從凝這才上了心,摸了摸額頭:“去醫院。”
厲清嶸擺手表示沒有必要。
謝從凝量了體溫,燒的不是特別厲害,便沒有堅持,去廚房燒熱水準備沖服藥劑。水開的時候厲文霍剛巧回來,心生疑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