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謝從凝第二次近距離地看江女子的丈夫,比婚禮時更加沉默,完全就是不苟言笑。
詢問的是江女子:“你確定之前沒有和韓天見過面?”
謝從凝看著窗外:“我失憶過。”
“差點忘掉這茬。”江女子舒了口氣:“別太緊張,有手銬束縛,到時候旁邊也會有警察看著。”
謝從凝完全沒有一絲緊張,更多的是疑惑:“實在想不出非見我不可的理由。”
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楊柳突然開口:“他剛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,警局就發生跳閘,韓天喊了幾聲有鬼,再然後就要求見你。”
謝從凝回過頭,下意識和厲清嶸對視一眼,首先想到的是林穗。
江女子明顯也知道他的想法,“韓天和林穗曾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。”
謝從凝忍不住皺了下眉。
江女子:“韓天自己說的,林穗想找他銷貨,他又為獨吞起了歹念。可笑的是如今竟然還口口聲聲說林穗是他的真愛。”
謝從凝想到墓地那些用來祭拜的乾枯玫瑰,沒有說話。
每次來警察局都是不一樣的心情,楊柳在局裡的地位應該不低,他聽到有人叫了聲‘頭兒。’
江女子朝幾個年輕的小警員拋了媚眼,瞬間這些人就低下頭假裝忙碌,一副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。
楊柳縱容著她的胡作非為,江女子也沒過分,快到審訊室沒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。
韓天袖子上沾著不少泥巴,留下抓捕時拼命想要逃脫的印記。
楊柳打開審訊室的門,對謝從凝點了點頭,後者坐到韓天對面。
“又見面了,韓老闆。”
韓天的目光十分兇狠,隔著一張桌子,謝從凝有一種兩人是面對面站著的錯覺。
四目相對許久,韓天倏地收斂眼神中的侵略感,“有煙麼?”
謝從凝搖頭:“我不抽菸。”
韓天不屑地撇撇嘴,“那日在婚禮上,我瞧著你就覺得不對勁。”
今晚的謝從凝格外缺乏耐心:“我沒時間和韓老闆互訴衷腸。”
“林穗是我殺的。”
謝從凝注意到他在提起林穗的時候目光中有一絲閃躲,不由問道:“你喜歡她?”
“很愛,”韓天笑了笑:“但我更愛錢。”
起先還是溫和的說話,談到一半,韓天突然站起來,身子壓在桌子上,湊近了去看謝從凝。
這個動作沒持續幾秒鐘,便被一旁警察壓了回去。
“坐好!”警察厲聲喝道。
韓天無所謂地笑了笑,手腕被硬鐵磨出血痕:“天海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城市,很繁華……”
話停頓在這裡,後半句是用口型說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