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不出謝從凝出了什麼問題,但當時確確實實感受到對方的生命氣息在一點點減弱。
“朋友一場,我連棺材都給你訂好了。”說著江女子不顧形象地拍了下大腿:“差點忘了退貨。”
趕忙到一邊打電話。
謝從凝長舒一口氣,直接坐上車,江女子打完電話像是受到什麼感染:“你給我上了一課,命只有一次,有些事放在以後或許就來不及了。”
厲清嶸竟然接了這個話茬:“有什麼是你一定要做的?”
江女子:“結婚離婚再結婚。”
厲清嶸又偏頭看謝從凝,後者比江女子還果斷:“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,記得老闆那裡還有沒結完的工錢。”
厲清嶸沒有就他們的說辭發表感言,江女子專心開車,謝從凝小聲道:“能收起看智障的眼神不?”
厲清嶸轉而看向窗外。
謝從凝注意力放在江女子身上:“你來邵山做什麼?”
江女子沒有回答,直至開到酒店停車場,張口卻是和厲清嶸說話:“你和我媽私底下有聯繫。”
字裡行間用的是陳述語氣。
厲清嶸:“很正常的人際關係,有什麼值得疑惑?”
“她從精神病院逃走了。”江女子的手指不安地攪動,查監控錄像和來訪記錄時,她才驚訝地發現厲清嶸和母親見面的次數遠比想像中要多,甚至超過了自己。
厲清嶸坐在后座,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微微有了變化,江女子看不見,在他身邊的謝從凝卻是看得透徹,確定至少厲清嶸和江女子母親失蹤之事沒有關聯。
“我會派人幫忙去找。”
江女子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,卻也無濟於事,最後對謝從凝說:“我就住在你們隔壁房間,有發現麻煩知會一聲。”
謝從凝點頭。
剛下車突然收到江女子的信息,回頭發現江女子沒有下車,車窗已經搖上,看不到她在裡面做什麼。
簡訊的內容十分奇怪:【林穗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,他堅持來邵山或許另有原因】。
“站在那裡做什麼?”
謝從凝抬頭,厲清嶸已經到了酒店門口,連忙收起手機加快步伐走過去。
厲清嶸掃了眼他的口袋:“聊完了?”
謝從凝:“是繳費通知。”
厲清嶸沒拆穿,“江女子見解和旁人不同,不完全信任科學,她的話你聽一半就夠。”
謝從凝:“那你還請她來給我跳大神?”
厲清嶸淡淡道:“免費的。”
“……”謝從凝:“做人不能太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