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謝從凝瞅准一絲泄露出來的黑氣,捏在手裡揉圓搓扁,“這玩意像是永遠也除不乾淨似的。”
厲清嶸‘恩’了聲,仿佛已經習以為常。
“別沮喪,”小謝從凝安慰他:“我的命也不好。”
厲清嶸有感而發,意味深長道:“知道,你窮。”
“娶了你一切都會好起來。”小謝從凝對此深信不疑:“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……”
厲清嶸滿足他的虛榮心,接著話茬問:“什麼消息?”
“明天是我生日,”小謝從凝得意洋洋:“離咱倆領結婚證的時間又近了一年。”
厲清嶸:“……祝賀你。”
小謝從凝:“好孩子要早睡早起,你快睡,我幫你打髒東西。”
這一夜,厲清嶸睡得要比平日裡踏實一些。
隔天一早,江女子的母親便來了,小謝從凝正好消失。
“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。”江女子母親笑得很溫和。
厲清嶸:“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?”
方才一瞬間,他在後者眼底看到一種惋惜,這種遺憾不是因為自己,而是在看到謝從凝的時候。
為這份敏銳感到吃驚,江女子的母親嘆道:“那孩子不是長命百歲的命格。”
厲清嶸皺眉:“什麼意思?”
“活不到第二個本命年。”
厲清嶸手指僵了下:“世事無絕對。”
江女子的母親沒把一個孩子的話放在心上,只道:“人的命是天給的,也要自己爭,不過能爭過的可以忽略不計。”
厲清嶸一句話都不說,江女子的母親見他沒有繼續糾結,鬆了口氣,她還真怕厲清嶸非要逆天改命。
細微的響動從門外傳來。
江女子的母親回過身,四目相對,躲在門後面的林穗捂住嘴巴,“我,我不是故意偷聽的。”
說著舉起課本:“是來請教題目。”
兩個小孩子玩鬧,江女子的母親沒有多留,臨走前確定厲清嶸的狀態好了不少,才放心離開。
厲清嶸收起眼底的思緒,輔導林穗的功課,小丫頭的心思完全不在課本上,笑著道:“你是不是在擔心那個命不久矣的朋友?”
厲清嶸看了她一眼。
林穗眨眼:“不小心聽到的。”
厲清嶸:“是管家的失職。”
林穗:“以前可是你答應的能直接放我進來……不過要我看,也不是無可救藥,趙阿姨的意思是他命格不好,說白了八字有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