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父掃了眼昨夜借住的江女子:“就怕有些人被沖昏了頭腦。”
一直沒有發表見解的厲文霍突然開口:“啊,你就是燈火的芯, 燃燒自己來吸引我——”
正和自己小兒子較勁, 厲父偏過頭斥責厲文霍:“你在發什麼神經?”
“要是謝從凝的話有可信度, 就代表這句詩里的情感也是真的。”
儘量減弱存在感的謝從凝猛地抬頭, 用眼神質問厲文霍這不會也是自己曾經寫給厲父的情詩?
厲文霍點頭,相當不含蓄道:“其中有些詞句真是令人記憶猶新。”
謝從凝突然有一種無所畏懼的錯覺,自己的名聲已經敗光了,也不在乎多一件罪狀。
想通了這個理,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。
厲父氣得離桌,留下一句‘孺子不可教也’。
走得時候步伐故意放得很慢,等他們開口認錯。
誰知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冷漠的望著他的背影,讓管家把碗筷收拾掉,並且換一副新的,對謝從凝招了招手。
謝從凝遲疑地走過去。
“吃早飯了沒有?”
厲清嶸的母親不常說話,聲音也很溫柔,但她的眼神很透徹,尋常人很難有勇氣在這種目光下撒謊。
謝從凝誠實搖頭:“還沒。”
“坐下吃。”
厲父微微側過臉,用控訴的目光望著妻子,後者的無動於衷和厲清嶸如出一轍。
厲父冷笑一聲,坐到就近的沙發上,就這麼盯著他們。
謝從凝被看得食難下咽,再看大家都吃得很平靜,就連江女子也在默默低頭喝粥,很快又有了食慾。
飯後謝從凝推著厲清嶸到花園散步,擺脫別墅里的壓抑氣氛,出來看藍天白雲都覺得可貴。
同樣長鬆一口氣的還有江女子:“我真是瘋了,居然會為了些寫真集跑來這裡住。”
謝從凝:“後悔了?”
江女子猶豫了一下,轉換態度和顏悅色問:“回頭那些東西能送我不?”
謝從凝小幅度點頭,然後討好地問厲清嶸:“要不要給你留兩本?”
江女子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,謝從凝連忙換了方案,摘了朵花送到厲清嶸面前。
“這是他最喜歡的品種,”江女子小聲提醒:“費了很多功夫才養到開花。”
謝從凝徹底絕望。
厲清嶸:“魂魄的事情有了線索?”
沒有遭遇毫不留情的打擊,謝從凝怔了下,高呼一聲謝主隆恩,然後道:“它還想用書砸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