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從凝上完衛生間, 特意上天台瞧了眼別墅後面,專門蓋給傭人居住的房子今晚燈幾乎都是亮的。
回去時,路過厲文霍的房間,也有燈光從門縫裡滲出,正發著呆對方剛巧拿著空杯子打開門。
四目相對,謝從凝移開視線,瞥見他桌子上堆著不少文件。
“你在工作?”
再次肯定厲文霍絕對是這個別墅最奇葩的存在。
後者一眼就看出謝從凝在吐槽什麼,“比起一天不停吃東西的某人,算不上什麼。”
謝從凝厚著臉皮道:“能吃是福氣。”
厲文霍定定望著他,“你站在我門外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?”
謝從凝嘴角的笑容收起:“想打聽點事兒。”
厲文霍:“關於什麼?”
謝從凝停頓了一下道:“厲清嶸的腿疾。”
厲文霍看了他幾秒,轉過身:“進來吧。”
這是謝從凝第一次進厲文霍的房間,裝修的風格比厲清嶸還要枯燥。
打開手機攝像頭,放在兩人正對面。
厲文霍皺眉:“你在做什麼?”
謝從凝:“證明我們兩人的清白。”
在厲文霍眼裡,厲清嶸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存在,但對於他的擇偶標準,實在不敢苟同。
倘若設身處地的想想,讓他和謝從凝單獨相處,遲早精神病院會成為自己的歸宿。
謝從凝不知道厲文霍的內心活動,追問厲清嶸的事情。
厲文霍目光帶著隱約的怒意,這份怒意不是衝著謝從凝而來,而是想到什麼。
“具體情況誰都不得而知,”他緩緩道:“但按照江女子的母親所說,這邪祟是人為招來。”
謝從凝:“就和下降頭一樣?”
厲文霍搖頭:“還是有所不同,但都要知道生辰八字。”
一個人的生日很容易知曉,但具體到幾時幾刻出生,除了親近的人,旁人很難獲知。
謝從凝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難道就沒有追究?”
厲文霍神情冷得更加厲害:“當時爺爺奶奶和我們一起住,爺爺本就反對父母的婚姻,奶奶又是一個極其迷信之人,這種情況在清嶸出生後沒有改變,反而愈演愈烈,總說他八字不好,會導致家宅不寧。”
那個年代迷信的人不少,謝從凝有聽過重男輕女把女孩拿去送人的,但是討厭孫子還是頭一回聽聞。
“但是最奇怪的是媽的態度,”厲文霍目光一沉:“大家下意識都覺得這件事和奶奶有關,父親甚至提議分開住,她卻堅持讓奶奶住下,那之後不久,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。”
他三言兩語講述完的過去,謝從凝卻聽得渾身發冷,這個故事如果讓自己來理解,難免會有幾個細思恐極的猜想。
厲文霍像是知道他在什麼,出言提醒:“不要胡亂推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