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從凝:“倘若是我, 與虎謀皮就會料到這種結局, 以防萬一……”
話停在這裡沒有說下去。
江女子卻是眼前一亮:“你是說她很有可能留下指認兇手的線索?”
謝從凝微微頷首:“這女傭在天海市可有什麼親朋好友?”
江女子被問住, 打了個電話給楊柳, 談話進行了很長時間, 掛斷電話後道:“朋友很少,多是都是同在厲家工作,她父母早亡,是奶奶拉扯大的。”
謝從凝:“老人家還在世麼?”
江女子點頭:“不但在,而且就在天海市。”
謝從凝看向她,江女子笑著道:“據說是不久前專門被接來,受害者原本是要帶她去醫院看病。”猶豫了一下,又道:“不過之前警察已經去找過她,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。再次上門的時候更是被直接趕出來,說他們不作為。”
謝從凝想了想:“我親自去一趟。”
江女子調侃:“一個人?”
“自然要帶著厲清嶸,”謝從凝一本正經:“萬一他認為我吃干抹淨後就跑路怎麼辦?”
“吃干抹淨?”江女子神情怪異,莫非厲清嶸才是下面那個?
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驚悚。
目睹她的表情,謝從凝很滿意,要的就是這種效果。
不過江女子何等聰明,很快弄清他打得算盤,‘呵’了一聲:“男人可悲的自尊心。”
謝從凝面色變化,轉身離去。
江女子一個人在原地笑得花枝亂顫。
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,謝從凝開車時一言不發,厲清嶸:“在江女子那裡吃了虧?”
謝從凝抿抿嘴,追根溯源是在床上吃了虧。
厲清嶸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,勾了勾唇。
車子一路拐進小巷子,謝從凝特意看了導航,確認沒走錯。前方立著一幢老樓,瞧著跟危房一樣,不由嘆道:“拿了錢,丟了性命,還是沒讓親人過上好日子。”
說著偏過頭問厲清嶸:“猜猜看這世上最難發的財是什麼?”
厲清嶸由著他賣弄。
謝從凝故弄玄虛:“不義之財。”
厲清嶸好看的手指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,說出來的話卻讓謝從凝身體一僵:“這筆錢是不是不義之財另說,不過想靠離婚分割財產的絕對在此範圍。”
聽清楚他話里的警告,謝從凝訕笑:“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量。”
厲清嶸回之以微笑:“最好如此。”
幸虧女傭之前考慮到人老了腿腳不方便,租的是一樓的房子,要不謝從凝還得認命背著厲清嶸上樓。
當他敲響防盜門時,厲清嶸眼中閃過一絲遺憾,似乎對於一樓很不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