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和條鹹魚乾沒有區別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厲清嶸一早就起床,詢問他準備挺屍到何時。
謝從凝長嘆一聲:“從此君王不早朝。”翻了個身,飢餓戰勝了懶惰,踹掉被子:“愛妃,更衣。”
厲清嶸在某些事情上是格外縱容的態度,慢慢推著輪椅過來,幫他穿好衣服。
謝從凝瞬間覺得自己接近了人生巔峰。
見他依舊不動,厲清嶸:“怎麼?要我抱你下去?”
謝從凝打了個冷顫,立馬翻身而起。
咚!
謝從凝一驚,確定不是自己弄出的動靜。
厲清嶸已經打開門,樓下厲文霍有幾分狼狽,腳邊還有破碎的杯子,厲父像是動了真怒,連說兩遍不孝子,摔門而去。
厲文霍搖了搖頭,抬頭和厲清嶸目光對上,苦笑一聲。
厲清嶸:“爸為何動怒?”
厲文霍:“租了個女朋友,價格沒談妥,快結束的時候對方想獅子大開口,最後鬧得很不愉快。”
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,轉而盯著厲清嶸的手,上面還有被捆綁的痕跡。
厲清嶸:“有人痴心妄想留下的痕跡。”
正巧謝從凝從房間出來,為了找回面子聽到後道:“昨晚玩得太瘋。”
果然厲文霍想到另外一個方向。
管家生病,厲文霍又把父母氣得離家出走,最後還是謝從凝隨便煮了幾個湯圓當做早餐。
三人各坐桌子一角,喝一口湯,同時嘆了口氣。
各有各的不如意,厲清嶸經常要忙於應對謝從凝的‘奇思妙想’,謝從凝還在打著反壓的主意,至於厲文霍,處處不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厲清嶸突然道。
謝從凝立馬昂首:“不辛苦。”
厲清嶸涼涼道:“不是在跟你說話。”
厲文霍:“你我兄弟,有什麼好言謝的,倒是我將父母支出去,你的事情處理的如何?”
厲清嶸沒有提昨晚的事,忽然道:“家裡的花枝最近修剪的越來越平凡,或許該換個園丁。”
厲文霍聽出他話里的深意,目光寒光乍現。
謝從凝毫不懷疑厲文霍的慍怒,那園丁的下場可能比預計的還慘。
“我來幫你處理。”
厲清嶸搖頭,拒絕這番好意:“他既然那麼想報答奶奶的恩情,就讓他報答個徹底。”
這次謝從凝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,默不作聲吃著東西,心裡卻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,果然厲文霍知道大部分內情,仔細想想自己和厲清嶸的發展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,甚至連一些家族辛密也很輕易透露給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