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取器官,熔激素腺,把第二性别完全抹去这套大手术做下来,至今无人生还。
眼前这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,他说他忘了。
陈栎在公海上时,行业里给他的诨名是“生刀”,本国语里没有这个词汇,这个词汇来自于通用语言四的直译,意思是“一把活着的刀”。
比起人,他更像一把出鞘的刀。一切可怕的磨洗只会让他更加雪亮。
第124章
烟枪叹了口气捂住胸口,他喃喃着说,“总有一天我得心疼死…”
“你自己选的,受着吧。”陈栎说。
“我以为我选了个腰细腿长身材一流的大帅哥啊。”烟枪说。
陈栎瞪了他一眼,“怎么,难道货不対板了?”
“太対了,不能更対了,”烟枪笑眯眯地伸手搂过陈栎的肩膀,“现在不管什么妖精站在我面前我都没兴趣多看一眼。”
“老烟,我可能有病。”陈栎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烟枪一挑眉,“你还有什么隐疾尽量婚前都告诉我。”
“我觉得很痛快,”陈栎语气平淡地说,“切开皮肤,烧坏腺体,我心里会觉得很痛快,很高兴。”
“这不叫有病,”烟枪叹了口气,“是这个性别让你吃了太多苦。”
“我还対危险兴奋,看到高楼就想往下跳。”陈栎又说。
“艹,你咋这么多毛病!”烟枪笑骂。
“你不是让我把隐疾交代清楚。”
“没事,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喜欢你,唉,我都喜欢你那么久了,难道你之前感觉不到?”
“感觉到了。”
“那你就吊着我?”烟枪顿时满脸委屈。
“我是在给你机会后悔。”
“……你好像还很有理的样子。”
“嗯。”
“嘿,当我夸你呢?”烟枪用力揉了一把陈栎后脑蓬松的黑发,凑在脸颊边上虚亲了一口。
声音倒是挺响,但嘴唇只是在脸上轻蹭了一下,从一丁点发痒,迅速扩散到陈栎觉得整个心脏都颤抖着痒起来。
他抬起胳膊架在烟枪肩上,突然压着烟枪的脖子向侧一推。
他动作不重,但毕竟是脖子这种脆弱无力的地方,烟枪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。
烟枪带着几分惊异地回头,样子像被蜘蛛忽然捕猎入网的飞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