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同伴的問話,另一個人便道:「方才在城外我們已經確認好幾遍了,確實是拒戎。」
他摸著下巴上的小鬍子道:「我奇怪的是,方才京城,兵卒登記了我們的姓名籍貫。
「大人明明是以真實姓名相告,但是……那些人卻像全然沒有反應一般。
「難道,他們不知道大人要過來嗎?」
陶桐想了想,問道:「此地目前,應該是北安王自己在管轄?」
他的幕僚恭聲回應道:「按照之前在京中打聽出來的情報,確實就是這般了。」
陶桐便點了點頭。
他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四周林立的建築,道:「這樣吧,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,其他的,往後再說。」
他下了決定,兩個幕僚自然不敢違抗。
很快,他們牽著馬匹,在城中一家客棧中安頓了下來。
不遠處,目送他們進入客棧的副官轉頭問戚三:「統領……那位便是您之前說的州牧吧?他怎麼進客棧去了?
「呃……要不要屬下派人,將他請到之前準備好的州牧府?」
戚三思索了片刻,搖了搖頭:「先不用了。」
他解釋道:「他們一行只有三人,想來隊伍還在後頭。州牧大人或許有什麼計劃,我們貿然過去,顯得有些失禮了。」
說完,他對著自己的副官吩咐道:「你派一伙人,暗中盯著他們。
「其他人,等我稟告過王爺之後,再來定奪。」
副官拱手稱「是」,戚三便直接離開了。
很快,這個消息傳到正幫著曹覓按摩手腳的北安王耳中。
屋內的婢女都被遣退下去了,因為看到王爺親自服侍王妃,差點令她們嚇到失去言語。
在等級制度森嚴的盛朝,這種事情還是極為罕見的。府中人雖然知道王爺寵愛王妃,卻沒想到王爺能為王妃做到這種地步。
曹覓內芯還是一個接受著「人人平等」教育長大的靈魂,自然不會對此表現出什麼訝異,見戚游放得下身份,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來。
「州牧來了?」聽到消息之後,她的反應比戚游大許多。
戚游用眼神示意報信的人退下,隨後便安撫道:「無需掛心。」
「怎麼能不掛心?」曹覓對著戚游瞪過去,「你之前與我說,朝廷又派了人過來,我還以為又是什麼監軍!
「州牧,不是要長久留在拒戎的嗎?」
戚游點了點頭,卻又解釋道:「雖然如此,但是我不會讓他干預城中的事宜的。」
說了說自己的打算,戚游便道:「你便把他當做孩子們的第三個夫子便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