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在昌嶺肯定老無聊了!」
「嗯。」想好了接下來的安排,戚游便提起筆,準備給陳賀寫信。
筆還未落下,他又道:「但是……封戎這邊的事情,最好也早日解決了。
「有五皇子這樣的人在北面虎視眈眈,本王無論做什麼,都無法施展開拳腳。」
「是!」雷厲拱手,「王爺放心,如今的情勢一直按照您的計劃在進行。
「如今等佐以那邊準備好,再尋得一個發動總攻的時機,我們便能直接將五皇子那廝斬於馬下!」
戚游點了點頭:「好。」
——
很快,北安王說明情況的摺子和閔州的戰報被送到了京師。
大病初癒的皇帝氣得在早朝上當場唾罵。
「他!他算是個什麼東西,竟敢抗旨不尊!」身材肥碩的皇帝僅僅因為奮力扔出了一個奏摺,就累得氣喘吁吁起來,「還,還要朕體諒他的難處?
「呵,塞外三城都叫他打下來了,現在怎麼可能有戎族敢南侵!
「欺君!這是欺君!」
戚一在下面聽得冷汗直流。
戚游這封摺子早與他們這些人通過氣,戚一是知道奏摺上內容的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,皇帝不相信奏摺上的情況便罷,竟然會當場發這麼大的脾氣。
可他偏偏「官微言輕」,此時根本沒有資格站出來說話。
「皇上息怒!」與戚游早有恩怨的丞相站了出來:「北安王抗旨已不是一次兩次!
「之前李監察史查明北安王與戎族早有往來,並非臣等想像的那般水火不容。
「想來此次,王爺假借戎族之名抗旨不尊,是早有準備啊!
「臣等肯定皇上,下旨將他押入京中問罪!」
他話音剛落,便有偏向戚游的人反駁道:「丞相此言差矣!我等身在京城,尚不知遼州情況如何,您如何斷定北安王奏摺上所言為假?
「戎族人比之叛軍,強大殘忍數倍不止。如今北安王在遼州北面冒著生命危險抗戎,竟得到如此惡毒的憑空揣測……」
他對著皇帝叩首道:「皇上,請莫要寒了吾等為人臣子的心吶!」
很快,朝堂上分成了兩派,以「該不該給北安王定罪」,激烈辯論了起來。
戚一也抓緊了時機,趁機將水攪混了些許,力圖讓這盆髒水不要潑到自家主子身上。
「好了!閉嘴!」皇帝怒喊道:「你們一個個的,說不清楚遼州的情況,說要把他抓回來問罪,可朕問問你們,現在誰能到遼州查明真相?誰又能去遼州把他抓回來?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