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肆翻了翻:都不想穿,他伸手往陆厌那边,抽他的真丝睡袍下来,我要穿你这个!
穿吧,陆厌解开睡衣腰带,披在他肩上,伸手。
林肆滑溜溜地伸手进去,穿好以后把裤子也脱了,站直,用袖子扫陆厌的脸:我手比你短哦。
陆厌替他系腰带的手停住,手腕用了些力气,将林肆往自己身边拽,让他胸膛贴住自己。
腰间没有系紧的真丝睡衣从中间散开,陆厌的手穿过空隙,比平时力气更大些,拍他的屁股: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。
林肆被他拍得垫着脚尖往上耸,攀着陆厌的肩问:干嘛打我?
不知道,你自己反省。陆厌抽出手,替他系好腰带,吃过饭没有?
吃了,林肆也拉他的手,你想吃什么?
陆厌看他发茬上汗湿的尖端,又给他吹完头发才说:煮碗面就行了。
吃的饱吗?林肆问。
公司点了下午茶,吃了一点东西。陆厌说,煮一碗半多的面就行。
林肆洗净手,和他闲聊:我下午上网看到了,大家今天都在聊你,就真的和网友说的一样吗?
有点出入,他们想的简单,陆厌直言,但确实是我做的。
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何况这团火还烧到了林肆头上。
林肆又有些忧愁,想起网上那些说法,问:那郑浩那边呢,会不会报复你?
他没时间报复我,四五年来上千亿的税款漏洞,补完也元气大伤。陆厌用指尖轻轻剥开蒜皮,问林肆,要几颗?
四颗吧,我给你拍个凉拌黄瓜,配面吃,他又唠叨,这么多钱,那郑浩岂不是要破产了?
陆厌摇头:他在电商行业做了那么多年龙头老大,这点钱容易拿出来,只是愿不愿意从自己手里拿出来而已。陆厌将蒜都剥完,给林肆,见他小心按着切成细碎。
我想问啊,如果你想,林肆抓了一把面放进翻滚的沸水里,又洒进些盐巴,你能让他破产吗?我今天看到网上说你外公外婆怎么怎么厉害来着,有什么政治背景。
我不一定能让郑浩破产,但如果他继续挑衅的话,我也不介意直接黑进他的系统,让他的优惠券变成四百块一张,或者做一个病毒,让他的服务器每天瘫痪。
陆厌将青菜洗干净,放进沥水篮里,他擦干净手,站在林肆身边,看他认真煮面。
良久,他忽然开口问,你想见我外公外婆吗?
林肆握着筷子的手一顿,疑惑道:我吗?我去见你外公外婆?
嗯。陆厌的回答很坚定。
林肆扭头过去,看着热气腾腾的面锅,想了一下,问:那见家长了是不是就结婚啊?
陆厌以为他紧张,本想说自己会提前和长辈打好招呼,没想到林肆早就跨过这一步,往前想了十万八千里。
见家长的意思就是要结婚了是吧?林肆下意识摸了摸围裙的口袋,但是我有点穷,大家不会介意吧?
陆厌不由得笑了,手绕到他耳边揉了揉: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?
我看电视里都那么演的,豪门大家族嘛。林肆说,其实我钱也有一点的,就是跟你,还有你外公家比起来就很穷。
他们不会介意的,陆厌说,如果他们介意,当初我母亲也不会嫁给陆绍明。
林肆脸上带笑的表情一下收起,没说完的话也咽回肚子里。
他下午除了知道陆厌的外婆家有权有势,还知道了陆绍明的凤凰男传说。
我跟你去。林肆说,你看明天好不好,还是我拍完综艺回来?不对,你还是先问下你外公外婆有没有时间见我,或者说想约在外面见面,我都可以的。
陆厌笑他急性子:我安排。
嗯林肆将面捞出来,过了一遍冰水,又问,陆厌啊,我如果以后赚不到很多钱你会介意吗?
这已经是林肆第二次露出这样的表情,陆厌不由得问:你遇到什么事了?
林肆摇摇头:没有。
那为什么这么问?陆厌问他,中午说话也吞吞吐吐,是怎么回事?
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,林肆将面放进咕噜冒泡的汤里,轻轻用筷子搅,我就是在想以后怎么办,所有人都认为我是Alpha,可我不想永远都这么骗人,既不尊重别人,自己也过的不开心,他说,还要你跟着我躲躲藏藏的。
陆厌揽住他的肩膀,在他发上安慰地吻了吻:我没有关系,但如果你不想藏,那就不藏了。
我的很多粉丝,都很好,还有团队,廖纪,林肆忧愁着,我说出来,所有人都会受伤,可是我不说出来,他们最后知道结果,一定会后悔喜欢我这样的骗子。林肆卧了一个鸡蛋,又将青菜扔进去,烫熟以后关火,我以前没办法说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,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主了。
陆厌没让他端碗,自己端到餐厅,林肆挥挥手让他先吃,自己把拍黄瓜做了,陆厌没听他的,站在他边上:这件事如果真的要做,要提前计划,你不能太着急。
林肆知道自己不可能挑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条文案就把自己交代了,然后任由廖纪、团队、粉丝和公众慌慌张张。
他点了点头:要说的话,我自己说。
话题有些沉重,林肆放下刀,握了握拳头,用两边干净的手背揉陆厌的脸,弯着眼睛笑:不过我也不会失业的,我还会写歌。
所以下午就是在做失业预演?陆厌挑了挑眉。
那我也要保持灵感嘛,万一真到了失业那天,什么都忘光了,岂不是很惨。林肆说。
他端了拍黄瓜上桌,和陆厌面对面坐着,看陆厌吃晚饭,又小话痨似的不停分享下午看到的网友评论。
等陆厌吃晚饭,他又跟在屁股后面,说网上有几款双人游戏,陆难和他一起玩,总是把他打死,所以他想陆厌陪练,明天好去打败陆难。
一直到睡觉前,林肆都还在和陆厌聊天,聒噪地像只亢奋小鹦鹉。
不睡觉吗?陆厌在他停下说话的空隙问。
林肆眯了眯眼睛:睡觉。
那不说话了。
可是我马上要去录综艺了,林肆扯他睡衣腰带,扯松以后习惯地伸手去摸他腹肌,你白天又不在家,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,不然等我回来就都忘记了。
陆厌按住他的手:不准摸。
摸一下嘛。
他说着,被陆厌吻住唇,和平时的睡前晚安吻不同,这个吻激烈而炽热,像每次陆厌要给他做临时标记时那般。
林肆哼唧了两声,整个腺体都开始发烫,甚至带着丝丝抽疼,他皱了皱眉,又很快沉浸在陆厌的深吻里。
因为他马上到来的综艺行程,陆厌还是没有做临时标记,在最后关头松开他,躺在床上缓了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