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景中死了,誰能受益?這繼承權不是還沒定嗎?容景中一旦出了事,豈不是要看遺囑的意思?但容景中的遺囑,肯定是偏心容麟的吧?對其他人能有什麼好處?!
白越想不通,覺得容家好可怕,昨晚才剛剛發生那樣的事,今天又這樣了。
容延見白越不說話了,扭頭看他皺著眉苦著臉,伸手過去牽住了他的手,輕輕揉著安撫。
“你好好開車。”
怕容延這樣開車不安全,白越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盤上,然後自己伸手揪住他的衣角,假裝這是牽著手了,讓容延放心。
容延看著他這樣子,一路肅著的臉,終於柔和了一些。
到了醫院,容景中還在搶救。
也不知道是怎麼泄露了風聲,醫院樓下就堵了不少記者,容家的保鏢正在與他們糾纏。
容延牽著白越悄悄繞過去,上了樓。
搶救室外,也有一群保鏢護著,走廊里容家人都到場了,除了他們,高芬和沈如嵐也在。
“情況怎麼樣?”白越看了大家一眼,最終選擇悄悄問容璋。
容璋搖搖頭,表示不太樂觀。
那頭高芬見兒子和白越湊在一起說話,皺著眉就過來把容璋拉走了,還瞪了白越一眼。
白越心情不好,懶得理她,默默挨到容延身邊去,輕輕拍一拍他表示安撫。
“不會有事的,放心吧。”
容延沒說話,也沒什麼表情,比起容黛偷偷哭泣,容璋皺眉擔憂,容延看上去的確挺冷酷的,仿佛對父親的生死毫不在乎。
但是白越感覺得到,他是有些在乎的,恨從來都不會是很純粹的恨,恨到極致的感情是很複雜的。
容延心情的確有些複雜,但是他沒有放任自己這麼複雜下去,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裡一群人的反應,心裡做著一些分析。
白越注意到了,也跟著一個個看。
子女們各有各的擔憂神色,看上去都挺關心父親,情婦們也不說話,眼裡是看不出什麼擔憂,仿佛就是來等一個結果,而容奶奶,手上還輸著液呢,坐在輪椅上,一臉憔悴。
看不出來什麼,白越心想。
這時,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。
“醫生,我兒子怎麼樣啊?”容奶奶急忙問,她身後的容紳推著輪椅帶她過去。
醫生對容奶奶微微鞠躬,有些抱歉地道:“容董傷得很重,觀察一晚,看能否度過危險期吧,我們盡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