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货是不是忘记了,他们正在吵架期?墨渊深深地望着他,没有吭声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,只要看到段琅,就会忍不住靠近他,甚至克制不住地,想要将他狠狠揉进身体。
这几天段琅一直在房间打坐,他无数次想冲进去,将他弄起来,但都硬生生忍了下去,但这会看到人,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。
琅感觉到墨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,脸上浅淡的红纹开始如活物般游动,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可是偏偏人被堵着,出都出不去,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道∶"你再这样,我喷火了啊。"
墨渊垂眸盯着他,红纹的颜色倏地一下变得鲜红,甚至都蔓延到眼睛里,格外地可怖。他伸手,揉捏着段琅白嫩的耳垂,"想化形?前几天的苦头还没吃够?"提起这个,段琅就生气。
他吃苦是谁害的?还不是都怪月莹白和眼前这个始作俑者,他还好意思用这种语气说话?他一生气就上头,狠狠推了一把身前的人,气愤地道∶"有脸说?"
墨渊手掌牢牢地抓着扶手,纹丝不动,染着红纹的眸瞳讳莫如深,"气还没有撒够?"段琅想起来刚刚凤啾啾告诉他的事,终于忍不住道∶"你把月莹白送哪去了?"
墨渊终于放过段琅,坐到他旁边的软榻上,手掌交插搭在腹部,骨节分明,修长白皙,如同上好的白瓷。
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"师兄操心的事情倒不少。"
段琅觉得这天没有办法聊下去了,他问一句,能被这狗逼堵三句,干脆也不说,只躺在软榻上看院子里的风景。
过了一会,突然听到墨渊道∶"送到鹿桑弥那里去了,鹿桑弥会送她去门派。"至于哪个门派,他没有问,也不关心。段琅一怔,转过头望着墨渊。
说这话的时候,墨渊半躺在软榻上,漆黑如墨的黑眸紧紧闭着,表情冰冷又淡漠,仿佛说的不是他一直护着的月莹白,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段琅突然对墨渊的薄情有了更深一层的发认识。
不过月莹白去门派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,她资质好,就算年龄大一些,修炼晚一些,也不影响什么。何况有鹿桑弥这个渡劫期大能做靠山,日子总不会太难过,说不定还会很好过。
总比跟着墨渊这个魔尊强,毕竟寸草不生的魔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至于墨渊究竟是不是从鹿桑弥那里拿了帝流浆,段琅没问,这种事问来没有什么意义,只会堵心。又过了两天,凤啾啾提出来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