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,殷梨亭告訴林不悔,他們這次出走是為了尋找一種解藥。他的三哥俞岱岩受了重傷,有人說這種解藥只有花白鳳有,但是可惜,照這樣的局勢看來,花白鳳根本不會給他們解藥。
「都是我耽誤了你們的大事,如果你們不幫我們,就不會激怒花白鳳,花白鳳可能就會給你們解藥了。」林不悔嘆了口氣。
「小姑娘,你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肩上擔,這和你沒有關係,花白鳳這種性格的人,就算是我們沒有跟她起衝突,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救我們的,她救人都是需要條件的。」殷梨亭說話溫和如春風,不知為什麼林不悔聽著覺得很舒服。
尤其是現在,殷梨亭是拉著她的手往前走。
她那雙嬌柔的小手被一雙大掌緊緊握著,好像包心菜一般,很溫暖很溫暖。
「別叫我小姑娘,我不小了。」林不悔說。她的靈魂年齡早就二十多歲,哪裡小了?
殷梨亭孩子氣地笑道,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:「小姑娘,你今年有七歲了沒有啊?」
「有了有了,當然有了。」林不悔鼓著腮幫子說,「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啊?」
殷梨亭笑著點點頭,「那我不把你當成小孩子,我把你當成什麼呢?」
「這個問題,我也不清楚,但是等我想清楚了我再告訴你。」林不悔笑道。
「好,好。」
入了夜,三人來到一家客棧歇腳。
張三丰和林不悔坐在窗邊的一張桌子旁,殷梨亭則去掌柜那裡問房間。
殷梨亭說要三間客房。
林不悔說:「殷六俠,出門在外,我可不敢一個人睡覺。」
張三丰說:「小六,她不過是一個孩子,要不你和她一個房間吧,她身上有傷,你跟她同住,能更好地照顧她。」
殷梨亭看了林不悔一眼,男女八歲才開始不同席,殷梨亭於是點點頭。
然後小二過來問要吃什麼,殷梨亭把菜單遞給林不悔笑道:「小姑娘你喜歡吃什麼?」
「我呀,我喜歡吃叫花雞,還有紅燒鱸魚。」林不悔點了幾樣,都是非常昂貴的食物。
「嗯,你都按照小姑娘的意思上菜吧。」殷梨亭對小二說。
張三丰在閉目養神,這時也忍不住睜開眼睛笑道,「小姑娘還真的挺能吃的。」
「當然了,出門在外,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,有一件事就不能忘記,那就是吃,吃可是頂頂重要的事情。」林不悔煞有介事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