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覺得這死對頭有點順眼了怎麼辦！
裴臨張嘴就來的彩虹屁又有點放不出來了。
半晌，他才笑了笑，真誠地說：「謝謝哥哥。」
季柏廷嘴角勾了勾，沒有說話。
車子繼續在車流中穿梭前進，外面車水馬龍，熱鬧喧囂，車內卻靜謐祥和，裴臨以為季柏廷喝了那麼多，肯定會休息會。
可他在紅綠燈的空檔看了眼身邊的人，卻見他正安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，神色寂寥。
聯繫到他白天發的那首悲歌，以及酒吧買醉的行為，他不會是，還在想他那隻公兔子吧。
一隻兔子而已，有這麼深感情嗎？
「哥哥，我可以聽一下兔先生的故事嗎？」
或許了解一下人家的創作背景，他就能醞釀出那種情緒來了呢。
季柏廷收回視線，漫不經心地說：「能有什麼故事，一隻剛養就因工作沒時間，丟給別人養，再回來已經記不得我，沖我齜牙咧嘴咬我的傻兔子而已。」
「？？？」
兔子智商這麼高？
裴臨乾笑：「那哥哥跟它感情肯定也很好，不然怎麼能唱出那麼悲傷的歌來。」
「不好，」季柏廷抬手，手背搭在額前，語氣有幾分自嘲，「一直到他死，都不好。」
裴臨：「......」
萬萬沒想到啊，季柏廷居然是個抖M！
「哥哥......」
「不用安慰我，」季柏廷打斷他的話，說，「綠燈了，走吧。」
裴臨掛擋，加速，低聲說：「我不是要安慰你，其實我小時候家裡也養了只狗，養了幾年了，感情很深，跟家人一樣，後來被人偷走了。」
季柏廷微微抬眸。
「我當時快哭死了，然後我用兒歌改了首歌，」裴臨繼續說，「不過不是給狗狗的，是給小偷的，你要不要聽聽？」
季柏廷被勾起了興致，說：「好。」
「咳咳，」裴臨清了清嗓子，略帶羞恥地開口，「小偷小偷壞東西，偷我狗還偷東西，畫個圈圈詛咒你，祝你摔個狗啃泥，嘿，狗-啃-泥！」
——這是裴臨幼兒園的「得意之作」了，當時還被老師表揚過，現在說起來，實在幼稚可笑，他一定是腦子抽了，才會拿出來跟季柏廷說。
季柏廷果然被逗樂了，悶笑出聲，臉上凝結著的沉鬱，都在這個笑容里消融殆盡。
他發現裴臨真是個小寶藏，身上總有挖掘不完的閃光點，妙趣橫生，跟他一起，再不好的心情都會變得愉悅起來。
裴臨見他終於開心了，暗自鬆了口氣，繼續說：「所以你微博說我是吊打幼稚園冠軍，事實證明我幼稚園的時候，才華真的吊打其他小朋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