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叩叩。」
裴臨眼前的桌子被季柏廷修長的手指敲了兩下,裴臨這才察覺自己走神了。
他頓時有點不好意思:「抱歉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嗯,休息一會,我去個洗手間。」季柏廷站起來。
「哦好,對了,我外面的洗手間沖水的壞了,你去我房間吧,這邊。」
裴臨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,把門給他打開。
季柏廷走進去,解決完後,正要往外走,忽然眼角餘光瞥到他房間桌子上,放著一個兔子的存錢罐。
兔子憨態可掬,兩隻有身體一半長的耳朵立著,兩隻爪子舉過頭頂,比「耶」的姿勢。
季柏廷的瞳孔驟縮,指尖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。
這個兔子存錢罐是定製的,獨一無二,它屬於已經過世的那個人。
按常理來說,它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這裡。
似乎很多線索,都在這一瞬間串聯起來了。
和郁謹相似的颱風,忽然突飛猛進的唱功,明明喜歡他三年多,為他花了上百萬,每場表演都不錯過,到頭來卻是個披著粉皮的黑。
還有那首破了音的《死了都要愛》,他記得之前有次送裴臨回家,好像他聽了一路對方現場版的《夜行》,原來這不是來自黑粉的惡意,而是來自正主的報復。
眾多情緒奔湧上頭,季柏廷忽然抬手擋住眼睛,忽然笑出聲來。
裴臨給季柏廷的杯子裡續了水,又給自己沖了杯咖啡,想了想良心發現,去冰箱裡把丹丹塞進去囑咐他一定要吃的水果拿出來,洗了一盤,犒勞季柏廷。
等他洗好出來,季柏廷已經坐回沙發上了,手裡拿著個本子――那是他的筆記本。
!!!
臥槽,這陰險家,居然突擊檢查筆記,肯定是老陰比了!
幸好他聽得很認真記得很仔細,不然他勤奮好學小粉絲的人設就要崩了。
「哥哥,我的筆記記得好不好?」裴臨心裡吐槽一萬遍,表面依舊很乖很天真地問。
然而季柏廷根本不是在看內容。
他百度了之前郁謹給粉絲的to簽,再對比筆記本上的字,雖然可能為了掩蓋事實,現在裴臨的字跡又狂又草,但還是可以看出相似的痕跡。
徹底破案。
沒想到啊,以前在他面前這麼張揚狂妄一個人,居然還能有這麼乖巧叫哥哥的一天。
雖然是裝出來的,但郁謹那脾氣來說,不容易了。
估計這陣子憋壞他了,季柏廷忽然覺得自己還能全須全尾地坐在這裡,是皇天后土積了大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