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種節骨眼上,誰還敢玩筆仙?
誰能保證下一個召喚的筆仙能夠比這個還要厲害?
又有誰有這個能力能夠做到說服這個筆仙去保護所有人?
周科宇閉了閉眼,腮幫子因為牙齒咬住緊緊咬住而有幾條很深的線路。
終於,他嘆了一口氣,繼續說道,「想要召喚最強的筆仙,那必須在午夜12點,讓陰時陰曆陰日出生的人去召喚。」
眾人的表情更垮了,面面相覷,神情都是變幻莫測。
周科宇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,聲音嘶啞,「而在我們當中,碰巧就有這樣一個人,他非常符合這個出生條件。」
眾人眼睛一亮,「誰?」
周科宇低下頭,嘴角有些抽搐,手指握拳,隱忍道,「肖塵。」
張暉緊跟著眼皮一跳,有一種不詳的預感。
這是肖塵一連兩天都在病房裡醒來了,他熟練的給自己辦了退房手續,然後就打算離開。
但比起上一次的心情沉悶抑鬱,這一次的肖塵卻顯然心情大好。
這張基本常年陰鬱的臉,現在眼底都是藏都藏不住歡喜,嘴角基本上時時刻刻都向上揚起。
男人從黑影化為實體後,與人無異。
不論是從外觀上看還是體型上看,都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。
不怕光,有影子,腳也不會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無法落在地面。
但是能夠清楚讓肖塵感覺得到顧鹿銘不是真正的人的在於,男人是真的沒有心跳,沒有脈搏,甚至沒有體溫。
不過僅僅是這些,肖塵毫不在意,他只好好好的陪在顧鹿銘的身邊。
他倆訴說了幾乎整整一夜的愁腸,恨不得將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對對方的想念全部傾訴出來。
哪怕是緊緊摟著對方,肌膚貼著肌膚,都還是覺得不夠。
所有的意難平都在這三言兩語中慢慢被填滿,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。
兩人十指相扣,大大方方的牽著手從醫院的大門走出去,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對再正常不過的小情侶。
而肖塵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在做夢一樣,輕飄飄的。
他兩個眼珠子都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在顧鹿銘的身上,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。
眼神可以說得上是毫不矜持。
顧鹿銘也一樣,不時摸了摸肖塵額前的碎發,動了動手腳,揩揩油。
甚至有好幾次沒忍住,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,直接親在肖塵那雙波光漣漪,泛著愛意的眼睛上面。
「我們宿舍……」肖塵想到了最近宿舍里發生的奇奇怪怪的事,皺了皺眉,但他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就很快的打斷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