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就好,賢太妃這話說的在理兒, 朕也希望二哥在青州能一切順利。」齊君慕聽罷悠悠一笑的回了句。
他並不在意自己剛才說的這些話會讓賢太妃起什麼心思, 有些事動起來要比靜止在那裡好的多, 有些人只有在一些事情面前, 你才能分清他是人還是鬼。
賢太妃暫時服軟, 齊君慕也懶得在這裡多耽擱事件,他便對著太后溫聲說道:「母后,後宮之事您多費心了。」
太后嘆了口氣,眉眼冷凝道:「你我是母子,說什麼費心不費心。你這後宮也沒什麼人,現在出了這樣腌臢的事,便是為了後宮安寧,我也不會讓有這等狼子野心之人得逞。」
齊君慕低眉臉上略帶幾分恭敬道:「有勞母后了。」
然後他便以前朝有事需要處理離開了仁壽宮,至始至終也沒有同溫婉說上一句話。阮吉慶一臉尷尬無措的拿著手裡的圖冊,又不敢隨意亂放。
隨後把手裡的東西胡亂揣在懷裡,說了句奴才這就把東西銷毀掉,而後臉若火燒一路小跑的跟在齊君慕身後離開。
齊君慕來的快走的更快,太后以為齊君慕是害羞了。宮裡的事她這個太后是最清楚的,皇帝現在還沒有碰過誰,在這男歡愛女之事還純情的很。
現在出了這樣的事,他身為皇帝,不願意過多插手也是在情理之中。既然這事出在後宮,便在後宮得到解決的好。
齊君慕離開仁壽宮後,賢太妃也找藉口告退。皇帝的話說的難聽,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,她只能趕快想法子。
太后知道她心亂,假惺惺的挽留了兩句,就讓她離開了。
賢太妃那看似淡然實際上卻匆忙離去的背影,讓太后心裡有些爽快。對賢太妃和齊君佑一脈,她是既拉攏又打壓的。
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了,她雖然擔心齊君慕那些話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。
但轉念想想,齊君慕這話是說的難聽些,賢太妃和齊君佑的氣焰總是要被壓壓的,至少他們心裡要清楚這個大齊是誰說的算。
太后心裡想著這些,目光又緩緩看向地上跪著的溫婉:「今日我也不是刻意這般責備你,只是你身為後宮之主,位居中宮,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不知道就是管理不當。若是因此事連累到皇上的名聲,那就是你這個皇后的失職。皇上每日處理朝政,日理萬機,這後宮還不能讓他安心,你讓我怎麼不生氣?」
「母后的教誨,臣妾謹記在心。」太后越是生氣急言厲色,溫婉越發恭敬,說話也越顯小心翼翼和恭敬。太后對溫婉縱然有萬般不滿,但卻喜歡她這一點,認錯認的及時,對她這個太后也是真放在心上了。
要不然上次也不會剛聽說皇帝在她面前說了無禮的話,就想著前來替皇上請罪。
太后對溫婉是有些看不上,但也樂意讓她捧著自己。
想到這些,太后臉色緩和兩分,她讓溫婉起身,然後繼續開口道:「你和皇上之間的事,我也聽說了。皇上平日裡對你又十分忍讓,你也要為他多多著想。他到底是這大齊的主子,年輕氣盛不說,也是有些脾氣秉性的。身為妻子,讓丈夫開心才是最重要的。」